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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回想上一秒,上一分钟,上一个小时……她在干什么,来不及想她是怎么躺在这里的。
只想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赶走。
可是任凭她怎么推怎么捶打,男人精壮的身子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男人的呼吸,伴着一缕不明的清香,沉沉的,喷洒在她的脸上,像是掺着迷~幻~药一样,令她晃神了一秒。
继而,她又惶恐的不知所措,伸手准备揭蒙着她眼睛的眼罩,可是手还没碰到眼罩,就被一只大手扣住了手腕。
“啊!”
她见了鬼一样惊叫,用力的想要甩开男人的手,“放开我,快放开我。”
“安安。”
低沉沙哑的男人声音,如陈年酱酿一般,好听的让时光让空气,都在一瞬间变得温柔,那屡清香犹在。
纪安宁一怔,她微微张开嘴,嗓子像是被扼住了一样,半天才发出声音,“你??是景枫吗?”
那轻轻的一声,刻意的沙哑刻意的变音,她不能确定是不是纪景枫。
但是喊她安安的男人,而且喊得这么熟练,除了景枫还能有谁?
如此一想,纪安宁几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她六岁进纪家,是纪景枫的童养媳。
今天是她和景枫的生日,也是他们订婚的日子,如果真的是她,她也……
“呃!”
……
“安安,终于又能见到你了。”
纪安宁又累又痛,失去了意识,耳边男人的声音,她已经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
这么近,好像又那么远,一种似曾相识的若即若离。
……
痛!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意识又一点点回来,纪安宁缓缓睁开眼睛,她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痛。
太阳穴像炸开了一样疼痛。
房间里窗帘拉的很严实,黑漆漆的,但是能隐约看到家具和各种摆设的轮廓。
忽然,她想起什么,眼睛募得睁大,翻身。
疼痛感让她更加惶恐,她忍着痛摸到了灯的开关,房间里亮堂起来。
陌生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这不是她的房间,这是……酒店!
纪安宁低头看自己身上,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稍稍动一下就要滑落。
她的心,猛地一震。
不是梦,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她被人蒙住了眼睛,被人给……
记忆一点点回来,昨天是她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