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有。
杏花婶平日里嘴尖舌利,满肚子都是心眼,现在落了这么个下场,倒也是让人唏嘘。
刘木匠痴呆呆地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火盆,他动作机械,神情麻木,正在那里烧纸,嘴里还在低低念叨着什么。
火光燃起,映着他的脸孔,有些扭曲狰狞。
我又往前跑了一段路,距离喜贵家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忽然就见前面几点红光闪烁,还有一阵低沉的吼叫声传来。
那竟是几只村里的狗,但身上染满鲜血,眼睛通红,嘴角流着绿色的口涎,不断向着一棵树下逼近。
再定睛一看,树下蜷缩着一个人影,已经完全被吓傻了,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住哆嗦。
是喜贵!
那几只狗显然是被邪祟上了身,我拿出手里的柳树枝,直接冲了上去。
柳条打鬼,万试万灵。
那些狗明显有点怕我,被我一番胡乱抽打,纷纷嚎叫着散开,喜贵却像是傻了一样,竟似乎连跑都忘记了。
我赶忙上前一把拉起喜贵,撒腿就跑。
群狗发出瘆人的怪吼,随后紧追。
我一手拽着喜贵,一手抡起柳树枝,边打边跑,但那几只狗也不知被什么东西附体,竟是个个悍不畏死,虽然被我抽的屡屡哀嚎,但却半步不退。
眼看就要被追上,恰好跑到了一户人家的院门口,我抬眼一看,刚好是刘木匠家。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一个箭步蹿过去,冲进了院子,然后和喜贵一起把大门上了门闩,再用身子死死顶住。
门闩刚落,那些狗就扑了过来,但却进不来,只能在外面不断狂吠。
黑夜里,这些狗发出的吠叫声怪异可怖,让人毛骨悚然。
我不断喘着粗气,额头的冷汗顺着脖子流下来,都是冰凉的。
这院墙和大门很高,估计那几只狗跳不进来,所以暂时我们应该是安全了。
喜贵哆哆嗦嗦地站在旁边,对我说:“哥,咱们会不会死啊......”
“别怕,一定有办法。”
我一边平复着心情,一边安慰着他,然后回头往院子里看去。
随后,我便愣住了。
刚才我记得很清楚,杏花婶的尸首就躺在院子中间,身上盖着被单。
可是现在,那被单已经被掀开,头上的那碗饭也被踢翻了。
杏花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