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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烟往烟灰缸里一洇,又忙忙的把那瓶碑酒来个嘴对嘴猛灌,含混不清地道:“最后一次,服半年刑,半年以后再喝。”
搬家的时候张国明找了一帮子亲朋友好友帮忙。张国明和王娟的的老家都在乡下,他们搬家的事儿一经传出后,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纷纷打探他们何时搬家何时烧炕,以庆乔迁之喜。
七八个人,一辆北京141车,一共两趟就把他们全部的家当搬到了楼上新居。楼区的位置离张国明上班的单位大约有四里之遥,外表镶嵌着一种叫做满天星的玻璃马赛克,白白褐褐的小方块倒像一片片巧可力糖块,整个楼区就像是浸在糖蜜中了;一水儿的塑钢窗看来干净齐整时髦美观,地面则铺了地板革,平整滑亮,令人看了不忍踩上去,也令王娟娘见了直咋舌:“天啦,这在村里可是用来做炕席面儿的!你们倒做铺地下了!”王强——王娟的弟弟,张国明的小舅子先是在外头抚摸了一会墙上的那些“糖块”想试着抠下一片来研究研究,到了屋里则把塑料窗户反来复去的拉动,抻着脖子向外看,唬得王娟赶紧的拿了拖把支派他拖地,打扫卫生。王强拖了几下忽然道:“姐,我要是住这儿行不行?跟住宾馆似的。”
“现在不行。”张国明接过小舅子的话:“你小外甥会不高兴的。”
“暂时不行。”王娟也道:“你在这儿又跑又跳的,楼下的住户会有意见的,这儿可都是市里机关干部住的地方,规矩大着呢,楼下就住着一户公安,你要是疯起来人家直接就逮你进去了。”
“肯定不行。”张国明的同事苏伟道:“你这不是添乱吗?得害得你姐夫阳痿早泻,不坚不举,举而不坚,你小外甥出生得额外拖个一年两年……”
满屋里的人听了这番胡说八道,哈哈大笑。王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小伙子听懂了里面的利害关系,这是姐姐姐夫的安乐窝,作客的可以,常住的不行。
两大桌子人,亲朋好友满座,把张国明的新家填得满满的,连如厕都要排号了。即便如此,也还是挡不住农村乡下人的感慨。张国明的父亲张政和喝得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