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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样子,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是越来越不管用了。
还记得有一日,他们也是不知因为什么琐事拌起口角,赵从说不过她,气得拂袖而去。
她找来白绫悬挂在梁上,又演起了老一套。
各宫婢内侍抱腿的抱腿,拿凳的拿凳,趴在地上垫背的垫背,一人负责大吼,“皇后娘娘又上吊了!”,还有一人负责前去通禀赵从,秩序井然,丝毫不见混乱。
不料赵从得知了此事,竟慢条斯理地用毕了午膳才来,气得阿宝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赵从抱着她,哄了半晌方才消气。
赵从还曾笑言,她的寝殿一定是阖宫最好洒扫的,因为梁上无尘,早被她隔三差五地用白绫擦干净了。
好罢,阿宝心想,希望他这回可别用了晚膳再来。
吴氏迟疑不定,脸色风云变幻,最终还是转身出门了,临走前,冲她比手势。
“把药喝了。”
“知道了,你快去。”
阿宝随意摆了摆手,然而等她一走,便将那碗气味难闻的药倒进了一盆瘦梅里。
那梅花被她偷偷倒了不知多少汤药进去过,根部早就坏死了,压根开不了花。
这还是除夕夜那天,赵从派人送来的呢。
阿宝忽然记起来。
她面带嘲讽地摇摇头,走到妆台前,看见镜中的自己,乍然吓了一跳。
镜中女人披头散发,瘦骨嶙峋,两眼深深凹陷,脸色青白得像个鬼一样,唯独双唇鲜红,下唇还沾了些血迹,显得愈发诡谲阴森。
阿宝:“……”
她方才就是以这副德行见了薛蘅的?
天爷呀,薛蘅是怎么做到没笑出声的?
阿宝头一次觉得薛家三娘子“温柔娴雅,进退有度,乃闺门之仪范”这句话,也许并不是言过其实的阿谀之辞。
她拈起木梳,将长发梳直,又执了根炭笔,草草描了几笔眉,忽然又意兴阑珊,扔了炭笔,自暴自弃地想,没意思,这一切都没意思。
就算等来赵从,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对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阿宝仰头看看房梁高度,心底估算了下,从箱笼里翻出几件旧衣,将衣袖连在一起打了几个死结,随后熟练地往梁上一抛,用力试了试,很结实,长度也刚好,果然在这一道上,她还是很有经验的。
阿宝搬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