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没有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已被他横抱在怀中，阮月娇满脸通红，却又不知该作何反应。
见他浑身湿哒哒的，头发上还在滴水，她便小声道：“王爷，小心着了凉，还是先擦干身子……”
“本王身体强壮，还怕这点风？倒是你的病还没完全好，好生养着才是。”谢韫将她放到软榻上，转身从柜子里取了一件睡袍，随意披在身上，便又回身给阮月娇擦起了头发。
房中灯烛摇曳，两人身上微湿，散发着皂角香味。
“王爷……”
阮月娇刚开口，男子就打断她，“你叫我什么？”
“阿韫哥哥，”阮月娇只好硬着头皮喊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从前那位常大小姐……”
她的目光移向帐子顶上绣着的一对儿五彩蝴蝶，没有再往下说。
毕竟整日住在这春寒院中，就算她不去想，也会常常看到那些蝴蝶的装饰，时时搅扰她的心。
阮月娇此刻心情复杂，既害怕又希望听他坦诚地讲讲常翎的事。
谢韫正在给她擦头发的动作一滞，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帐子顶上，轻声道：“都是从前的事了。你若是不喜欢，我让人给你换新的帐子。”
“妾身没有不喜欢，这彩蝶活灵活现，妾身瞧着倒是挺可爱的。”不知为何，阮月娇见他的神色中现出落寞，忽然同情起这位昭王殿下来。
真真是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明明是青梅竹马、情真意切的一双璧人，如今却阴阳相隔，堂堂昭王却只能对着一个和心爱之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以解相思。
这么一想，阮月娇便也拿了块干帕子，贴心地为谢韫擦了擦头发道：“王爷……”
见谢韫一个冷沉的眼神过来，又改口道：“阿韫哥哥，凡事还是应该向前看。死者已矣，您还有大好的前程摆在前面，将来定会遇到和那常大小姐一般合心意的人。”
谢韫转过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说什么合心意的人？”
阮月娇连忙摇头，嘟囔道：“没有没有，妾身没有说什么。不早了，休息吧。”
这一夜，谢韫见她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心里又像是有什么话欲言又止，便将满腔话语全都化作了行动，厚着脸皮纠缠了她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