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彩，仿佛下一秒，她眼底的开心就要溢出来一样。
程洲远离她最近，连她睫毛的微微颤抖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时间，心里竟然升出一抹好奇——
一场生日宴，就真的值得她这么高兴吗？
可下一秒，当季知鸢忽然深吸一口气，直接吹灭了蜡烛的那一瞬，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双眸上。
她眼底闪着最纯粹的满足和快乐。
季知鸢是真的高兴，和今天的阵仗大小无关。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过生日。父母在她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外公又一门心思扑在公司上，从小到大，她只咬着牙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单纯的时光。
程洲远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说不清为什么，忽然觉得，她不闭眼像是深怕眼前一切都是幻影，轻轻这么一吹就散了似的。
看着近在迟尺的这许脸，这一刻，他心头竟然微微一动。
那感觉，有点奇特。甚至，看着她那许在晕黄的光线下，越发显得娇艳的脸，竟然有点挪不开视线。刚刚自己开玩笑的那句话，不知不觉在耳畔响起——你这是看上我了？
“生日快乐。”在其余人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程洲远率先说出这句祝福。
季知鸢下意识侧头，差点忘了，这位程少竟然就在她身边。
“谢谢！”
这一次，没有社交礼仪似的客气，她说的格外认真。
这种和对待萧源时半是敷衍半是疏远的态度截然不同，让他觉得心情非常不错。
程洲远看到她唇边的那两个梨涡，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然而，就在这时候，他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不是美国那边的电话，而是欧洲。
最近程家有大动作，全球各处很多合作商都闻风而动。他其实是忙里抽闲才来得这趟生日宴。当然，原本是完全出于给季老爷子这个棋友的面子，如今，看着季知鸢那许艳若桃花的脸，他微微挑了挑唇：“有空可以到程氏来逛逛，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
季知鸢惊讶地眨了眨眼，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程氏向来神秘到爆，连公司入口都是以双层密码才能进出，外人基本上都没资格参观。
程洲远竟然让她有空去逛逛？还要指导她商业知识？
这是什么神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