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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轻易地去相信些什么、期待些什么了。
她知道,最终能帮自己的,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只有自己,才能够救自己。
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能!
不论他们有多亲,不论他们有多爱自己。
那时的自己是那么地相信,作为家中唯一的姑娘,祖父、父亲都是极宠爱自己的.
谢宛云当时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摆出这样绝决的姿态,他们就一定会屈服的。然而,她却忘了。再宠她、再疼她,能跟皇上的圣旨相比吗?能跟一家人的性命相比吗?
对了,祖父是怎么说的?
被母亲哭烦了,被自己闹烦了,最终,祖父失去了所有的耐性,脸色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冷漠,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重。
祖父厉声道。
“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不要说是姑子,就是她一条绳子抹了脖子,这尸体也得抬到永平侯府上去。把我这话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那个时候,她说。
“我恨你们!”
从此之后,骄傲的她再也没有同家里联系过,就算她以后经历了世事的艰辛,渐渐地体会到了祖父、母亲他们难处,她的骄傲,也让她放不下这个面子。
虽然,她早就已经不恨了。
并且,很想很想他们。
但终那一生,至死,她也再未曾见过任何的亲人。
这个遗憾,这个错,她今生绝对不会再犯。
“云儿,云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如果你真走了,我,我也活不了。云儿……”
母亲的悲凄在她的耳边萦绕。
旁边,又有母亲的陪房方嬷嬷在那里教训着春歌。
“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晓得轻重?这种事情,怎么能这么冒冒失失地跟姑娘说呢?还不在太太面前认错?”
嘤嘤传来的哭声和斥责声将谢宛云从过去的梦中拉回了现实,忍不住微微皱眉。
又哭了,母亲这种性子真的很难得到父亲的喜欢。
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家了,她不在,没有人陪她,陈姨娘又不是个省油的灯,母亲的日子应该会不太好过吧!
以前,她忙于沉浸于自己的愤怒、喜悦、伤心、痛苦之中,完全忘记了母亲。
母亲经常派人捎信来,虽然顾及侯府,不能让人常来,可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