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一句话让闻安忍不住蜷了下身子，她眸底的讥笑如潮汐退去，转而涌上一层恍惚。
好半晌，她抬脸看向言正霆。
男人立在那里，挺拔俊朗，一如三年前那般让人移不开眼，可同时，他眼底眉梢的嫌恶、阴冷也如出一辙。
甚至，经过三年时光的淬炼，他沉下脸时更为骇人。
唇瓣颤动，闻安自喉咙里发出一声笑，笑声短促，意味不明。
言正霆眯了眯眼。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言正霆大步走过去。
酒店的房门开了又关，片刻，言正霆去而复返，一份文件被扔到闻安身上。
“签了。”
锋利的纸张在裸露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闻安垂眸，看清扉页上五个大字时瞳仁狠狠一缩。
“言总挺大方。”
颤抖着手指将离婚协议书翻了一遍，闻安嗤笑一声，说。
言正霆看着她，目光沉得透不出半丝光亮：“你费尽心机不就是为了这个？”
闻安僵住。
窗外透进来的光也在这一瞬变得光怪陆离。
良久，她轻笑：“早知道言总出手这么阔绰，我又何必等到现在？”
睡一次就放弃言氏集团5％的股份，可真是够大方啊。
言正霆闻言冷哼一声撇开视线：“少废话。”
“真是无情，在签字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说。”
“你就那么相信林舒心？”
“你最好离她远点！”
言正霆蓦地盯向她，沉声一字一字说。
“护得真紧，”闻安啧一声，忽地轻声细语，说，“那就提前祝言总跟心上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听到最后四个字，言正霆眉心一跳，垂眸睨着她。
闻安垂着眼帘，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脸上的神色，发梢落在腰背，衬着她一身青紫极为狼狈。
她签字的手腕很细，仿佛稍稍一用力就能折断，肌肤莹白滑腻。
他指腹捻了捻，像是要擦去残留的她的触感。
闻安把签了字的协议书放到地毯上，撑着身子起来，摸到被扯坏的裙子套上，挺直了身子往外走。
“等一下。”
言正霆喊住她。
闻安脚步一顿，空洞的眼眸里涌上一抹希冀的光，然而，随着言正霆下一句话落，这光终是湮灭。
“你经验这么丰富，事后措施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他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