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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踉跄之势的时候立马扶住了她。
那个人掀开帷裳躬身下车,此番出行,他并没有着皇袍,而是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衫,除了襟口有少许的金丝线点缀之外,再无任何多余的修饰,头发也难得的没有束进玉冠里,而是用一根与衣服颜色一样白的发带绑着。
远山眉沉静阴郁,丹凤眼明亮璀璨,他一负手,便是帝王睥睨众生的气势。
宋旌文与一众公卿簇拥在尊者身侧,恭恭敬敬的引他入府,而那个人恍若未闻,他的目光越过所有无关紧要的人,径直落在搀扶着老太太胳膊的姑娘身上。
三年不见,她好像高了,又好像没有,分别的时间太长,长到他的记忆已经对她的身量有了出入。
尊者入府,上好紫檀木打制而成的八扇大门洞开,年轻的帝王坐在最中间的太师椅上。
曲池奉公府里的家眷按照辈分依次入屋觐见圣上,先是祖母,继而是各位姨娘,长者们见过礼后,躬身立在两侧等着小一辈的姑娘哥儿上前来。
临入大堂时,宋姒抱着廊上的玉柱将半个身子探进廊外的花圃,抬手折了一只海棠插进自己发髻里,旋即又回身扒拉下一片树叶,不由分说的夹在江江珠钗上。
做完这一切,她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道,“这才对吗,绿叶就是用来承托红花的。”
语毕,宋姒抢先排在第一位入了内堂,江江扶了扶头上的绿叶,微笑着跟在旁的姊妹身后一同进入。
高位上坐着的少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拇指上的红玉扳指,恹恹的应付着那些繁文缛节,直到那个头上簪着绿叶的少女随人流款款而来时,他眼里方才有了一瞬的流光。
许许多多的人颔首俯身,而他却只看见了她。
夙淮将快要旋出拇指的红玉扳指重新戴好,而后起身一步步走下高台。
余光瞟见那一道白色身影愈来愈近,宋姒脸上逐渐有娇羞之色浮现,她抿了抿双唇,嘴角的笑容不可抑制的深了又深。
然而,这一抹笑容在帝王擦着她身侧走过时迅速僵住……
隔了三载,在远离皇宫的小城,当着或熟悉或不熟悉的人面,大煜朝的帝王径直走近那个穿一身素白衫子的姑娘,并抬手温柔的将她拥进了怀里。
从尚不知事的襁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