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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不求你爱我,只求你不要这么憎恶我,那么难吗?”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的眼眸,冰冷而漠然,仿佛隐匿了万年不化的寒冰,世间一切,皆不入他眼。
包括她在内。
这样的宇文珏,让顾清如很不适应。
她就那么看了半晌,慢慢说:“殿下当真不记得救你的人了吗?”
宇文珏冷漠道:“不记得。”
顿了顿,他又说:“但是玉船做不得假,如果顾姑娘的确在观澜湖得到它的,那么……顾姑娘应该就是救我的人?”
“可是,我记得你。”顾清如的眼眸一闪也不闪地看着宇文珏。
宇文珏一怔。
顾清如微笑着说:“这两年我也时常想到你。”
她那笑容美丽大方,真心实意。
似乎此时看到他是一件让她特别高兴的事情。
宇文珏前世一辈子都希望能看到顾清如真心的笑脸,可她对着旁人能笑,对着他便不是冷笑就是嘲笑。
如今她竟与自己笑!
宇文珏觉得有些恍惚。
顾清如缓步上前:“我记得,那时候殿下昏迷之中抱着我不放,我挣不开,只能伏在殿下身前,后来太累,竟靠着殿下睡着了。”
“我还记得,殿下喝不下药,是我以口度药喂给你的。”
“你——”宇文珏僵住:“你还记得什么?!”
“还记得什么啊?”顾清如垂下眼,歪着头想了一下,含笑说:“我好心度药,殿下却反而乘着昏迷强吻于我,我一时气急,打了殿下一巴掌。”
“然后。”顾清如抬眸看他:“殿下就从昏沉中醒过来了,还与我道歉。”
顾清如唇角弯弯,眼含微笑:“殿下,你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宇文珏彻底僵住。
因为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
他怎么可能没印象呢?!
就是因为当初印象太深刻,回去之后才日思夜想——
顾清如又朝着宇文珏面前走了一步:“我还记得许多细节,要我一一与殿下说吗?”
“不必!”
宇文珏僵硬地别开了眼。
然这一转眼,他顿时瞳孔紧缩了一下。
他看到了她耳后的擦伤。
白皙似玉的肌肤上,殷红的血渍刺眼的很。
他想起自己出现的时候,她从马车上滚下来的样子。
“你——怎么还没处理伤势?!”宇文珏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