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像薄荷，又像青柠……熟悉而陌生，一时有些恍惚。
赵松瞠目，“青少，您这是……”
傅青顾眸光自赵妧身上挪开，“不好意思，手滑。”
他若无其事松开她，拉开椅子施施然坐进去，又随手接过张定平递来的烟，咬在嘴里。
餐桌上安静下来，无人敢反驳。
赵妧盯着他后脑勺，不合时宜地想，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起曾经，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鲜少开口的张定平这时揶揄，“赵总，乙醇吸热，青少这是在给你降温哪！”
“可不是，”横行霸道惯了的赵松竟笑着把脸一抹，“酒精杀菌，前两天我就觉得这脸老痒得慌。”
众人也趁机打圆场。
“小妧啊，咋还傻愣着？”张定平提醒。
卓舟心领神会，“咱小妧初来咋到，青少您多担待！”他迅速将赵妧按坐在傅青顾身边。“来，敬青少一杯！”
赵妧手里被塞进酒杯。
她没得选，只能硬起头皮，“青少，我敬您。”
“嗳，妹子，你这样敬可不行，怎么着也得跟我们青少来个大交杯。”
大交杯赵妧没喝过，但见过，要搂住对方的脖子把酒喝了。这种喝法，首先得两人都同意。
她看了眼傅青顾，他眼尾吊着一抹讥诮，视线冷淡地扫过，两秒又收回，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摆明不想跟她喝。
她暗吁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进退两难。
傅青顾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浅笑，“这女人吧，太主动，就像案板上的肉，掉价！欲拒还迎看得多了，又没劲！”
他大掌斜刺里伸过去，覆在赵妧杯口上，“所以说，这女人呢，还是自爱点好。赵小姐，你说呢？”
赵妧再故作镇定，这杯酒也喝不下去了，心里多少生出些被屈辱后的难堪。
然而赵妧也发现，他不过短短几句话，包厢里便没人再在她身上造次，卓舟也不似来时那般总让她顶在前头，就连一直不拿正眼瞧他们的张定平也不知何时接了卓舟的酒。
在这银杏城，他的地位，恐怕比她想象中还要高。
赵妧忍不住用眼睛余光打量他，他带着惯有的慵懒，兴致缺缺的样子，未点燃的烟斜叼在嘴角，几分肆意与张狂，有点儿从前的影子，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