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的眼底逐渐蓄满泪水。
从认识他,她便知他是一株毒,一旦染上无药可救。不到万不得已,她根本不想沾染他!
多年来的爱慕,她藏得那样好,那样隐秘,终究还是被他伤了。那种痛,体会一次便罢,她再也没有勇气浅尝第二次。
可这些,对他就像是个笑话,在谈笑间随时随地可以抛出来……
她手心溢出汗渍,两根手指紧紧搅在一起。
也对,银杏城里等着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比比皆是,连处长家的女儿想求亲都如此卑微,何况她呢,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当真?!
沈姝努力憋回眼底的脆弱,她扬起下巴,尽可能维持住最后的一点尊严,“可能是我当时年纪小,表达得不够清楚,才会让桓少有所误会,不过没关系,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现在再澄清一下。”
她竭力控制着声线,不要有起伏,“当时我并不知道房间里的人是桓少,我一直以为是别人,所以才会进去。至于是谁,我想桓少应该也很清楚。如果早知道是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进去。”
她没有去看男人风雨欲来的面目,眼神空洞地落在一桌残羹冷炙上,甚至还轻扯了下嘴角。
她说:“上床这件事,另一半究竟爽没爽,想必桓少是不会知道的。曾经不说是有所顾忌,如今我倒很乐意把当事人的想法告诉桓少。”
她抬头,直视他,“很多时候你再努力,别人也未必爽得起来!”
沈姝话音未落,男人手中的玻璃杯瞬间脱手飞了出去,砰一声撞在他身后的墙上,玻璃渣淅沥沥溅了满屋子面砖。
冯灿被突如其来的一响吓得惊醒,醉眼迷蒙间,就见温桓浑身戾气,眼神冷得骇人,又看沈姝,她惨白着一张脸,像只红眼小白兔,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冯灿口齿不清道:“阿桓,你喝多了吧?!”
温桓抿着唇一言不发,愤怒的眸子里一股遏制不住的怒火,恨不能将眼前的女人吞噬。
冯灿意识到不对,甩了甩头,稍清醒些对沈姝道:“小姝,他喝——”
“桓少,”沈姝打断他,神色极为平静,“以后我们没必要再见面了,就算将来遇到,也希望能给彼此留点脸面,装作不认识吧!”
温桓额头青筋鼓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