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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宁的身体状况算是稳定了不少,但是就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医生说,她本身也没有什么求生欲,只能听天由命。
在缓缓流逝的时光里,沈玹总在夜里做着同样一个噩梦,梦到他睡着的时候,萧长宁拿着一把刀扎进了她自己的心口。
鲜血流了一地,她闭了眼,再也没有醒过来。
令人绝望的是,沈玹每次醒过来,都清醒地意识到,那不是梦,是真的。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睡觉,他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是萧长宁鲜血淋漓的模样。
晨夜,他从床上醒来,熟练地帮身旁的萧长宁翻身,一晚上大概要这样三五次。
每一天,他要帮她洗漱,替她**,推着她去外面散步,晚上帮她洗澡,吹头发。
总之所有的事情他都要做,他没有自己的生活,也失去了自己的社交。
在夜里他也会有刹那的崩溃,每一次看着像个木偶人一样的萧长宁,他也会想着苏苏一定不愿意这么活着。
他想过要不就带着萧长宁一块儿死好了,这样的想法伴随着每一个他独自跟她说话没有回应的瞬间,在每一个无眠的晨夜帮她翻身的刹那。
可是,他没办法再眼睁睁看着她再死一回。
他又怀抱着一丝丝希望,希望在某个清晨,萧长宁就忽然睁开眼,看着他笑。
但希望在哪一天才会降临呢?他看到自己在一个无尽看不到头的深渊里挣扎。
这是萧长宁给他的惩罚,用最残酷最磨人的方式。
终于,在轮换过好几个四季以后,沈玹在一个春意盎然的季节带着萧长宁离开了这座城市。
……
A市的春天总会带着好像永远也下不完的春雨,长街边一幢田园风的小房子外种了很多代表生机的绿植,院子濡湿的地面长出几朵不知名的小花。
沈玹推门出来的时候,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浅蓝衬衫的少年,他身边带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躲在他的屋檐下在避雨。
“先生,不好意思,刚刚雨下得突然,我只能在这里躲一下雨,没有打扰到您吧?”叶怀宇很礼貌地冲他笑着。
看见叶怀宇的瞬间,沈玹愣了一下,这少年的眉眼,跟萧长宁太过相像了。
许是太久没有跟殪崋人好好说过话了,沈玹没有回应他,转身进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