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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暗哑的灯服务了十几年,终于寿终正寝,阮宁一手扶着墙壁,高跟鞋的声音在这幽暗寂静的楼道内,显得更加刺耳。她既想快点到家,又不知到了家,该怎样面对妈妈。冷风肆无忌惮地吹在身上,早就不会觉得疼,直刺入骨中,已经麻木。
到了家门口,才发现自己衣服和包都忘在欲诱,这时候回去,肯定也关门了。
她站在门外踌躇,都凌晨三四点了……
阮宁准备缩在门外暂时过一晚,可就怕,明天早上,自己的这副样子会被邻居看见。几乎没有经过什么思想挣扎,她背靠着的门就被打开了。里面漆黑一片,妈妈并没有开灯,也许,是不想看见她这幅样子。
反手将门锁上,阮宁羞愧地低着头,即使阮妈妈看不见她这个样子,她还是觉得不安。
想要在开灯前,先回房间,至少披上件外套。
“宁宁啊。”阮妈妈的声音,好像就在身后。轻轻的叹息声,像是浓墨一样,惆怅地化不开,阮宁后背僵住,喉咙有些哽咽,“妈,对不起。”
室内,静的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见,“宁宁,明天去那个地方,把工作辞了吧。”
阮妈妈说话的时候,嗓音嘶哑,显然是哭过,阮宁鼻子一酸,眼泪早就忍不住了,“妈……我也不想去,可是我在外面根本找不到工作,如果……”
“还有妈妈呢!”阮妈妈一口打断她的话,“你听话……”后面的话,仿佛是哽咽住了说不出来,阮宁不敢走过去,只能蜷缩着肩膀忍住哭泣,她想要摆脱,哪是阮妈妈想的那么简单,“妈,我和欲诱签了合约,要满一年之后才可以。”
“宁宁,”阮妈妈的语气强硬了许多,“明天开始,我会出去找工作。”
“妈,您的身体不好,不能出去。”她本该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阮宁怎能让她再出去受苦。
“就这样。”阮妈妈已经下定了决心,她忍着不适从椅子上站起来,黑灯瞎火地摸到房间门口时,腿撞到桌脚,身体趔趄下差点跌倒。
“妈……”阮宁焦急上前。
阮妈妈打开门,拖着撞疼的腿进了屋后,将门给关上,并没有给阮宁一点机会。
隔着一扇门,她知道妈妈该有多伤心,曾经的阮家,毕竟风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