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宫婢。
宫婢哭得一抽一抽地,眼泪噼里啪啦地流,看顾不周,只怕性命不保,“柳姑娘....柳姑娘摔了烛台,这大火一直灭不了。”
“那柳姑娘呢?”林寒极力克制颤抖的声线。
“今日陛下前来,本想.....本想....哪知姑娘誓死不从,说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不如去了。把宫人们赶出来之后,打翻了烛台,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只怕是.....呜呜呜.....”
林寒捏紧了拳头,看着满楼的大火,咬紧了牙根。
竹柒只觉头皮似扎针的疼,又好似覆了一层厚厚的冰,四周的吵杂声,火鸣声,清晰无比。脚底的麻意传遍四肢百骸,竹柒‘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地上,泪珠无声地掉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
她死了,他的心,也就此死了。
“啊——”竹柒染敛着腰,从紧缩的喉间呜咽出声,从微小到嘶吼,“啊——”,撕心裂肺的吼叫淹没在人群的吵杂中,没有人理解他的悲伤,大火吞噬了,他生命的支柱。
“啊!!!”
————
昨日似风光无限的风雨楼,今日只剩断壁残垣。大火吞噬了高楼,吞噬了花草,吞噬了生命,昨日娇容依旧的女子,今日只剩飞灰,嵌在了残木里,融在流水里。
竹柒坐在马车上,看着手上弥留的黑色的残渣,呆愣着,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逃出宫的,只知道自己要前往聚贤庄。
林寒虽也悲痛万分,却也没有意志低迷,显出比竹柒更坚定的心智。
“林大哥,竹大哥这样这么多天了,可怎么办呀。”
“只要他不寻死,那便是好事。”
“你不也没什么事嘛。”崔傅宁疑惑着脸,为何一个人死了,会伤心成这样。
“……前面便是泉州了,再行半日便可到聚贤庄,不过天色已晩,先到房兄弟那暂住一夜吧。”
林寒撑了太久,却怕自己也跌倒了,便再也站不起来。
“哦。”
夕阳没入西山,林寒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泉州驿站,楼前的一棵森森大树,在晚风吹拂下,沙沙作响。
“房兄!”林寒朝树上望着,高呼道。高高的枝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