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件黑色的大氅轻轻披在她肩头。
“谢谢,带我回来。”
“我应该做的,小姐。现在,该你来履行交易了。”
殷綦拿出一只纯铜小算盘扒拉着:“一共三百零六两,这样下去可不行!”殷綦突然提高音量,“明天得去衙门把家产讨回来!”
大理寺,大堂。
殷綦抱着手臂站在大堂正中道:“现在裴小姐本人站在你面前,还有裴福做人证,还有什么不行的?”
已经被纠缠了一个多时辰的寺正苦着脸坐在堂上,无可奈何的道:“不是说了嘛?只要能证明这位姑娘就是裴大人的女儿,立刻就可以解封家产。”
“裴福就是人证。”
“裴福只是个家仆……”
“你是觉得我们和裴福串通了,冒充裴玄玉谋夺家产?”
“别说那么难听嘛,”寺正有心把裴家家产充公,存心刁难他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黑色的家伙他有些心虚,好像这家伙能看穿自己的想法似的,明明自己才是堂上官却搞得好像在受审一样。
“要是有亲属能够证明……”
“裴家人都死光了。”
“哎呀,本官也是照章办事……”
“我来证明!”
一个身着青织金妆飞鱼蟒服的军官走进大堂。
寺正赶忙迎下堂来,赔笑道:“傅大人,您怎么来了。”
在皇帝的宠信下,这几年傅九可谓是平步青云,年纪轻轻已成为六扇门北镇抚司的镇抚使,行走宫闱,手握大权。三年间他连破大案,朝野上下均赞他前途不可限量,别人都见他风光无两,只有他知道三年前裴府的灭门惨案一直是自己心底的一根刺。
对傅九而言,裴仲不仅仅是位高权重的兵部尚书,更是恩重如山的师父。傅九的父亲原是裴仲的下属,一起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在一次出征之后,父亲再也没回来,幼年丧母的傅九又失去了父亲,成了孤儿。
裴仲将年幼的傅九带在身边抚养长大,教他武艺如师如父,裴夫人待他有时比待自己的儿子裴玄瑾还要好。他把玄瑾当成亲弟弟,小时候他常常和玄瑾一起偷懒一起受罚,他们一起给太子当陪练,一起当上锦衣卫,一起被提拔为千户,傅九有时想,如果玄瑾还在,这个镇抚使应该是他来做。
今天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