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哪里的话,不必如此客气,这也是为民造福,是卢某的福气,况且千金散去还复来,这行善积德的机会却是难得。”卢晟一挥手,将手背在了身手,全无往日那幅跑前跑后的样子。
“阿檗和白芍也再劳烦卢掌柜多照顾几日,我今天也不再去瞧了,一会儿我直接去疫区。”
白紫竹说罢,便匆匆离开了,径直去了疫区,卢晟对此感到些许怪异。
“白医师如此宝贝自己的俩徒弟,却连片刻时间也不留给自己的俩徒弟,这是为何?瞧着白医师心事重重,本以为为疫情所愁,如今看来,倒似乎另有隐情。”
卢晟心细,白紫竹的微弱变化,他都瞧在心里,已猜出与王宫有关,只是他不知这医馆医师和王宫会扯上什么关系。
被这卢晟看出心思,倒不难理解,如若心思不缜密,又如何成为这商贾之最。
白紫竹回到疫区,就赶紧照看病人,思虑之事,也都抛诸脑后了。
疫区虽是很忙,也并非是毫无时间。
白紫竹只是想暂时躲避一些思绪,她也不是不愿去看望阿檗和白芍,只是想暂逃,这次王宫之行,对白紫竹而言,冲击很多。
回想这些年,白紫竹于邮禾,引日成岁。
白紫竹现瞧着阿檗,睹人思人,对于邮禾,总觉问心有愧,有所辜负。
对于白紫青,也觉噬脐莫及。
白紫竹总觉对不起白紫青,思绪良多。
这些种种,就像是埋在白紫竹心里的一根刺,明晃晃地留在那里,从不曾离开过,还时不时会扎一下自己。
这次,她想暂时逃避这些愧疚。
……
白紫竹又是一连好几日在疫区,不曾到卢府。
白芍和卢芷媛还是同往常一般玩耍,两人都惦记白紫竹,到雍都后,白芍还不曾见到过白紫竹,这还是第一次白芍和白紫竹这么久不见彼此。
“师父很累了吧,总不见回来,已经好几日了。”白芍总自言自语说着这句话。
卢芷媛也感叹,“白医师悬壶济世,菩萨下凡。”
阿檗却很是反常,不同往日只呆在房间,常常独坐,时而望着柜子出神,时而望着门外出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如此渴望那个叫邮禾的小女孩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