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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丢了包行李和一些银子给我对着我的背影挥手绢,深情款款叫唤道常回来看看,我头也不回。
今朝圣上比较暴躁,京中盛传某日皇帝临睡之前洗脚水没倒,半夜口渴起来找水喝,点了灯发现床边有盆水,迷糊之下便喝了。第二天明白过来了便发怒,杀了数十个宫女还不解气,又跑去厕所狂吐。
我听完之后笑也不是沉默也不是,只得点头噢了一声。跟我讲这事的人说罢,还满脸严肃道:“不谈国事,不谈国事。”我抬了抬眼皮,道:“好。”
定居之后我最爱去午门的行刑场逛圈圈。看看有没有哪位官员啦囚犯啦被咔嚓的,这样也好招招魂度化度化怨气,然后再挣些跳大神的费增加收入。
却不想运气不是很好,一连半月都没有囚犯被杀,连个犯错的官员都没有。
某日我吃完中饭坐在门槛上晒太阳,迷糊之间听得外头喧嚷,还有女子的哭喊声。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爬起来就往外头跑。
在看到那个抱着一个人头哭喊且穿得锦衣金簪女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春天来了。
我整了整衣袍,崩起一张沉痛的脸,挤开人群来到女人的身边。
我盯着那个人头看,眼睛闭得很紧,半张脸都给血污了,只看出是个年近不惑的男人。我用余光看那个女人,一脸痛不欲生欲随君去。我咳了一声,成功引起女人的注意。
女人泪眼朦胧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便哑着嗓子喊道:“这位道长!救救我夫君啊!”
我看着她怀里的那个头,心道这头都掉了还救甚么,让我拿个针线缝回去吗?我只得道:“这位夫人,您还是节哀吧。”
女人哭得更大声了。我想了想,叹了口气,“我能让您再他一面。”
女人瞬时敛了哭声,空出一只手来扯我衣摆:“真的吗?!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她满手血水全抹在我昨天刚做的道袍上,我心中一阵肉痛,勉强道:“是真的……您先别扯了……”
女人抽噎着放了手,我叹了口气,索性弯下腰去搀她起来。
女人姓安,是陈府的大夫人。那个只剩个头的人便是她夫君——陈尚书陈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