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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奴隶才没有姓氏。
他成了我的侍卫,高高的领子可以将他脖子后面奴印挡住。
他对我非常上心,我喜欢爬树,他就站在下面,随时可以接住不顾一切向下跳的我,我喜欢动物,他为我搜罗各种名贵品种。
因为他曾经是奴,所以就连世家公子家的家仆都能对他欺上三分。
但他也是我的人,我便出手一一报复。
父皇知道后,觉得我有失公主身份,便让我跪了整整一夜。
他也陪我跪了一夜。
因着第二天是我的生辰,父皇便免了我的责罚。
每次生辰,我都要亲手为自己打磨一根木簪,当我把打磨好的木簪拿到阿渊面前炫耀的时候,他只看到了我手上的伤痕。
十五岁生辰,我去寺庙祈福,路遇刺客。
侍卫们护送我回到公主府,阿渊主动殿后。
他回府后,一身的狼藉,伤口不停地流着血。
我连忙去唤太医,他在昏迷前从怀中掏出了一根木簪。
“殿下玉手娇嫩,这种粗活卑职来做就好。”
十六岁那年,我意识到了父皇并不是明君,而是个暴君。
我屡屡遇刺,都与他滥杀无辜有关。
一次遇袭,阿渊为了保护我身受重伤,太医来了也只能摇摇头。
我趴在他的身上,不顾身份地嚎哭,什么公主,什么金枝玉叶,我只是想让他醒来。
他被我哭醒了,粗糙的手指替我擦着眼泪。
“殿下别哭,卑职不值得。”
因为这句话,我吻了他,我要让他知道,阿渊是最值得的人。
伤好后的阿渊,在月下对我许下誓言。
“殿下,卑职此生愿一直保护您,只有您。”
十七岁,他成了我的驸马。
也有了自己的姓,齐。
大婚那日,齐渊抱着我,“朝颜,朝颜,我好爱你......”
我欣喜不已,却听到他说了一句,我若不是公主该有多好。
我对他说,不管我是不是公主,他都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阿渊。
我本以为他在意的是身份的悬殊,后来才知道,我如果不是公主,也许真的会很好。
一年后,我们有了女儿樱 桃。
樱 桃很黏齐渊,齐渊也会带她玩所有曾经陪我玩过的游戏。
我以为,我们的宝贝会一直这样开心幸福。
齐渊发动宫变那日,我的樱 桃病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