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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我房里不见天日的霉味,不肯进来,只是站在门前问我。
“阿宁姑娘,夫人问你青团用着是否合心?”细眉虽腰身微弓,可却不肯看我,眉眼中半点不见恭敬模样。
“夫人的意思是?”我打着扇子问。
我近几日脑子越来越不好使,加上银票的事让我分了神,细眉问出这话时我好像懂了顾夫人想说什么,可只是一瞬,却又怎么都抓不到那个念头了。
“夫人刚买了四个丫头进来,不过宅子里用人的地方多,暂时分不到姑娘这里。若姑娘觉得青团用着顺手,就还用着罢,若是不合心意......恐怕也还是得委屈姑娘些日子,等夫人手里有了闲钱,再重新置办丫头。”
我终于猜到顾夫人的用意,“那就不劳顾夫人费心了,青团很好。”
细眉像是早知道这个答案似的,微微福了下身子就要告辞。
“细眉姑娘。”我喊住她,“我这屋里发现了些值钱的东西,你知会夫人一声,让她着人来取回去吧。”
“是什么值钱东西?”
“银票。”
细眉突然变了脸色,身子有些发抖,“夫人吩咐过,既是姑娘这屋里翻出来,姑娘就自己留着用。”
说罢她便飞快地走了。
我不禁咋舌,“那么多钱,给我了?”
青团却开心地扑过来,“姑娘,我们有钱花了。”
我当然不敢花这钱,便推开青团,默默将银票重新收进床下去。
这么一折腾,我更热了。
直到夜里天黑下来,青团冷得缩在薄被子里睡了,我才觉得舒服了些。
可我还是觉得气闷,便想出去透透风。
月色如水,周遭一片静谧,除了灶屋那里的老母鸡发出几声咕咕,便再没有别的动静。
我站到院子中央伸了个懒腰,蓦地发现一个男子站在院门的篱笆旁。
今夜是满月,他穿着一身宽松的灰袍子,双手负在背后。
他没有提灯,但是眉眼却在月色下清晰可见。
我觉得心头一紧,忍不住喊他,“廷哥。”
不知他是不是听见了我的呼声,盯着我看了一息,脚尖一旋便转身走了。
我等了他足足七日,就是为了见他一面,怎么能就此错过?
提起裙摆,我快步追了上去。
他走得很快,明明我已经用力奔跑了,却始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