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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里间瞥了一眼,那个长身玉立的人已经不见了。
一开门,那个小厮就扑倒在她鞋上,头上撞了几个大包,嘴上还砸吧着,“老子一拳打你个狗吃屎,还魔头呢,哈哈哈。”
几十步远的回廊处,又有一锦衣男子,一半身子跨在护栏上,双手死死掐住廊边的石雕,双眼紧闭,面露凶光,“臭娘们,还敢打老子,你不挺能吗你?有本事别哭啊!陪老子喝酒,跟老子可不比跟这沈家的小白脸好一百倍?”
衣摆突然被人拽了两下,李沅再看向小厮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个瑟缩的姿势,呜咽着:“我喝,我喝,别打我弟弟。”
这是,被梦魇住了?
这香气怕是带了些迷幻效果,还能融合附近之人的部分梦境。
破梦嘛,法门无非就是要使得现实中受到的刺激与梦境相关,但必得远远大过梦境的束缚。
她回身端了盆凉水,当头浇了小厮一身。
那小厮梦中撞了脑袋,已慢慢将意识拉回自己原本的区域,但还需一剂猛药,受了泼天凉意后,当即睁大了双眼。
从噩梦中醒来的张三,啐了两声,惊魂未定:“呸、呸,他娘的,原来是梦。”
又被四周袭来的浓香冲了冲脑子,他一脸嫌弃,“什么味儿啊,怎么比梦里的马尿还冲。”
李沅看他有些面熟,但是身上的衣衫是昨夜演礼穿的赭石色戏服,并没有绣哪个修仙世家的家纹,递了张帕子给他,问道:“你是哪家的?”
抬头见了李沅,张三愣了一瞬,像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急忙拉住她的衣摆,号丧一般,“离原长老,救命啊!能见着长老,我真是命不该绝啊!”
“你也认得我?”李沅看这架势,怕又来一个要赖上她的,连忙拽出衣摆,后退两步,“有事说事,别哭天抢地的。”
“我是咱吴山李家李映棠门主院里的小厮,长老平日里一回门派就在后山周大爷洞府论道,不认得我也不奇怪。”张三摸了两把鼻涕,晕晕乎乎地扶墙站起身。
听见“周大爷”这三个字,李沅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心里震了三震,“掌门师兄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年纪轻轻的就成大爷了?”
张三自怀中掏出一块乌金木牌,那是内门弟子的标配,一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