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充斥着血腥臭味和馊掉食物的味道，两种味道夹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一道光透过角落顶边的小窗落在一张脏污的小脸上，那人奄奄一息躺在边上一动不动，只有胸前若有若无的起伏向人证明着她还活着，不注意看的人还以为她是死了。
慕棠感受到光打下来的亮感，微微睁开了眼睛，又是一天，她在心里默默道。
她被关在这里面已经不知道多久了，地牢里一直都是阴暗的，她无法分辨自己被关了多久了，只能靠着窗边的一抹光来计算，虽然也不知道对不对。
‘吱呀’，是大牢木门被打开的声音，慕棠猜大约是给她送饭的人来了。
但来人脚步轻盈缓慢，带着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好似避着什么东西走一般，不像平时狱卒那样大大咧咧，阔步直走。
慕棠知道是谁了。
是老熟人。
来人一身艳色，砖红色襦裙用细绳带绕着腰间几圈系成繁琐的结，上半身着红色薄衬衣，将她美好的身线衬托出来，端的是身姿婀娜，曼妙多姿。
与瘫在角落浑身脏污的慕棠形成鲜明的对比。
慕棠看着她，不语。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一会，柳惜玉便先沉不住气了。
她将带来的食盒打开，把里面的饭菜端了出来，径直倒在脚下，冒腾着热气的饭菜与地下泥泞不堪的臭水混合在一起，一下子就变得浑浊不已。
柳惜玉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双眼带着讽刺与得意，“这是你今天的饭菜，吃不吃由你！”
慕棠像是在看小丑做戏一般，看了她一眼就闭上了眼睛，并不理会她。
看着她这个样子，刚刚还觉得很得意的柳惜玉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立马就激动了起来，上前给了慕棠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大牢中显得十分响亮。
“你凭什么还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凭什么？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柳惜玉愤然的看着慕棠，她恨极了慕棠这幅高高在上，淡然的模样，好似沦落得如此狼狈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样。
慕棠的脸被打得偏到了一边，她觉得很无力。
若是从前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