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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瑶瑶伸出那只因常年劳作而伤痕交错的小手,挑开少女的幕篱,将挂在她腰间的玉佩拽了下来。
整个过程,顾瑶瑶都屏住呼吸,没去闻她身上的香粉气。
少女杏眼圆瞪地看着她:“你……放肆!”
一个乡下的村姑,竟拿手碰她!
顾瑶瑶拿回玉佩后没急着收进荷包,而是从怀里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将玉佩上上下下擦了擦。
少女的呼吸都滞住了。
这个村姑……是在嫌弃她脏吗?
顾瑶瑶要膈应人,那必须是全方位无死角的。
少女只觉自己的胸口一下子堵住了,气儿都快要顺不过来。
少女咬了咬牙,怒叱道:“给我报官!”
“谁要报官啊?”
伴随着一道威严而不失清冷的男子声音,院长大人神色严厉地走了过来。
又来了个不好惹的,回春堂的伙计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院长大人进了屋,看看被气得七窍生烟的少女,又看看趴在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的丫鬟,神色如常地来到了顾瑶瑶的身边。
从他所站的地方就能看出他的立场。
他转过身来,不卑不亢地看向少女:“是这位姑娘要报官吗?不知出了什么事,惹姑娘如此动怒?”
他的话客气,语气却不客气。
少女蹙了蹙眉,问道:“你是什么人?”
院长大人道:“我是天香书院的院长。”
少女:“黎院长?”
院长大人:“正是在下。”
黎院长的名字在京城如雷贯耳,少女当然不可能没听说过,别看黎院长归隐小镇做了个教书匠,可他在京城的影响力仍在。
少女对他还算客气,看了眼顾瑶瑶,道:“她偷了我们家的东西,还不还给我。”
“我没偷,玉佩是我的。”顾瑶瑶可以不再乎少女的看法,但她在乎院长的看法,她是萧清郎的妻子,她不希望在院长心里留下污点。
“玉扳指你怎么说?”少女问。
“不小心掉进我袖兜的,回家了才发现。”顾瑶瑶实话实话。
丫鬟气呼呼地道:“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承认是你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