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找到了生活的乐子,因为身体不好,他很少从家里走出去,对外面的认知,全靠房里的窗户。
窗台正对着楼下的十字路口,那里有几家西点店,他透过窗户,看着人来人往的街景,行色匆匆的男女,在街头吵闹、拥吻、反目、离别。
“你当真不怕死!我现在就杀了你……杀了你信不信!”
揪着公孙春的衣领,男人和她四目相对。
但紧实的手劲儿并没有持续太久,男人身体不好,稍微有些情绪起伏就会咳嗽个不停。
“你咳成这样,怕也快死了吧!你害怕么?你害怕吧!”
公孙春干干的笑了几声,她努力挪到床沿,把脸往被子上蹭,试图把脸上的唾液擦干净。
“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胆小、无能、懦弱,也就只敢在屋里拿女人撒撒气,到外面碰了钉子,连个屁都不敢放!”
男人被气得不轻,越咳越厉害,温热的液体不断从气管里往上涌,他半跪在地上,用膝盖压着肺部,指缝里依稀有什么东西漏到地板,滴滴答答的,嘴里全是腥味。
公孙春怕他有什么传染病,嫌弃的往床上缩。
“来,喝下去,把它们都喝下去!”
男人的神智有些恍惚,他用手把地上的血浆捧起来,踉跄着走到床边,一手抓住公孙春的脚,把人拖出来。
血是又腥又苦,女孩边喝边吐,搞得床上全是红印子。
屋里火药味十足,另一边,新的美人盂也被警队押运回市局。
经过张林昆解剖发现,尸体在被塞进坛口时,全身都被冲洗过,皮肤的毛孔全是张开的,指甲虽然外翻,但甲缝里特别干净。
人跟孟娟一样,都是被浓痰闷死的,甚至于,这个女尸的胃袋里,痰液更多。
清理出来一看,足足有两升半。
这些痰液的来源很广,张林昆猜测是医院,那里病患很多,护工们照料的时候,会准备专门的痰盂。
宁远洲从解剖间出来的时候,秦臻正准备进去。
“诶,你就留步吧,挺恶心的,当心吃不下饭。”
秦臻放在门把上的手果然垂下来了,屋里味道足得很,张林昆面不改色的埋头工作。
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宁远洲要快些找到新死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