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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受段洲欺负,便小声询问。
陶然摇摇头,「我不能这么不懂事地去做电灯泡,嫂嫂和哥哥结婚不久,正是需要交流感情的时候呢。」
我惊讶于她的说辞,毕竟我一直以为陶然是来给段洲添堵的。
不过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其实陶然主动换房间的原因是段洲威胁她:如果她再不听话,段洲不介意让妈把她带走。
那天发给阿秋的消息一直没等到回复,我心里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阿秋不是那种很记仇的人。
她跟我聊天时曾说过,如果她知道自己哪一天会死,那一定会偷偷摸摸藏起来不让我知道,她怕我伤心。
我当时还让她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但实际上在一年前,我就隐隐有了预感。
可我一直在努力忽视,我觉得那个和阿秋的聊天框就像是薛定谔的猫,我不去点开、不去期待回复,那阿秋的状态就是不定的。
但我却在前几天打破了这种平衡,给她发去了消息。
她没回,或许……预感要变成现实了。
我随便编了个理由和陶然打过招呼后,就踏上了去临市的高铁。
那是我和阿秋生长的地方。
下了高铁,我凭借着过去的记忆找到了阿秋的家。
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应声。
对门的大妈却打开了门。
「别敲了,那里面现在没人住。」大妈说。
「那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妈很健谈,「诶呀,对门的小姑娘命可惨了,先是相依为命的奶奶脑溢血去世,然后自己又车祸去世,听说死状特别惨烈……」
车祸?
我强压住内心的酸涩,又问:「那您知道这个小姑娘葬在哪里了吗?」
大妈摇摇头,不过她又补充了一句。
「小姑娘刚去世时有个高个女生来过,目测得有一米七吧,我当时见人家长得好看,还拍了照片,本打算给我儿子介绍相亲呢。」
大妈很热情,把照片翻出来给我看。
这不就是……陶然吗?
我惊了。
都不在一个城市的人,陶然怎么可能会跟阿秋认识?
不对不对……
陶然的性格转变得也很奇怪,明明她之前是粘着段洲的,为什么这次回国却一直粘着我?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看完照片把手机还回去后,大妈又特别热情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