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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糊里糊涂的头脑所能做到的。他仰面朝天,望着高高的天花板。火光在他周围闪烁,瓦砾和岩石的影子在他左边的一面墙上跳舞。不知怎的,他在里面。刹车,火车“聂茉离?把他吵醒了。他把自己推到坐着的位置,当意识到自己的肩膀有些拉伤,还有几处擦伤时,他感到惊讶和宽慰。无论他在哪里,残骸上滚滚的浓烟开始聚集。他,他们,必须移动。
他站着,摇着右臂环顾四周。火车撞进了一个仓库,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空地,混凝土,一侧的脚手架,头顶上的几盏头灯。车灯不太亮,但当他往下看时,他看到脚下有一条凹陷的铁轨,意识到他们可能撞上了火车的维修站。“聂茉离?”他又打来电话,查看残骸。周围到处都是被炸毁的混凝土和燃烧着的油污。发动机在它的一边,其他的车在后面堆积起来,堵住了墙上的一个怪物洞。他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年轻的沈末卿成员。他一踩下后刹车,就开始往前跑,他一定是从后面的客车上被抛下来的……、乌恩、一团倒塌的影子在一堆冒烟的岩石旁晃动、聂茉离,他跌跌撞撞向前,希望她没事。
当她打电话时,当他不接电话时,她听起来惊慌失措,但他一直忙于按按钮,没有时间说话。现在他很难过,毕竟她只是个孩子,被吓得半死。我本应该让她放心的——他伸手够到那具皱巴巴、破烂不堪的尸体,开始跪在她身边。她脸朝下,衣服撕碎了。“祁子柒?”祁子柒转过身,看见聂茉离手里拿着9毫米长的东西朝他走来。她有一滴血从她的发际线上渗出,但看起来状况还不错——他前面的那个人翻了个身,又呻吟起来,伸手去抓他的脸。腐烂的手指滑过他的脸颊,“啊”,一声无言的厌恶的尖叫,他向后一甩,倒在地板上。
他无法分辨这个移动缓慢的生物是男是女,它的脸和身体大部分都被疾病或撞车所伤。它爬到膝盖上,把毁容的脸转向祁子柒。它张开嘴,血红色的口水从它的断牙间流出来,再一次向他扑来。“滚开,”聂茉离说,他非常高兴地顺从着,双手向后挣扎着,松开的手铐痛苦地插进他的左手掌肉里,用脚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