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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亦或者是在压抑着什么,双肩无力地垂放,绣了朵木槿的淡黄帕子正掉下桥,正好被定格于画面中。杜淮苓觉得惊疑,画里的人让她恍惚、不安。
“有几分‘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的味道。”她嘴角逸出了几句神魂不知的话。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少年禁不住喃喃咀嚼,喜道,“好诗!”同时带着几分受到老师表扬的小学生式的腼腆。
“不过,”她不客气道,顿了顿,“那座桥很危险嘛,都裂开了两道缝儿,”在靠近了几分细看,“好像还有点儿缺口,画者难道是想要淹死画中的女子?”
他迅速低头,像个刚刚受表扬的孩子做错了事儿,手脚都开始不协调。杜淮苓被他这连串比较“雷人”的可爱动作弄得噎住了。似乎自己里外不是人,唔……,想翻个白眼……,但是情势不允许你懂的。
“这画,是这位大哥画的?”她反应过来问。
“正是,拙、拙作,实在抱、抱歉。”他又开始结巴。
兄台,你这么个施礼法,一天接下来就不累的么?“嗯嗯,我更不好意思,刚才话有点过头,失礼。”顺便赶紧问一句,“敢问大哥,画中的女子是谁?”
“是只在小时候见过几面的姑、姑母。”他仍然还在自我纠结,头也不抬,被个未及笄的小姑娘教训了。
杜淮苓听罢明白了过来,真心实意笑道:“大哥年未及冠,画艺可谓精湛,洛凤城中恐怕没几个人能及。”
他脸上倒是肯抬起了,但怎么也不与杜淮苓对视,脸上嫣红一片,“姑,小兄弟过奖,随意居的主人才算上是国手,聿之只不过是闲暇涂鸦罢、罢了。”
聿之,不错的名字嘛,杜淮苓心里嘀咕,为他在夸奖自己而有点心虚,也飘飘然了。再一看旁边另外挂的一幅画,差点没让她喷笑,嘿嘿,传说中的小鸡啄米图?她又巴巴地凑近,画面简洁流畅,可见画者的功底还是有点,不过似乎含点急躁,用心不专的嫌疑。画里的那趾高气昂的大公鸡破坏了美感,不像是农家乐,倒像是一场家庭战争,花公鸡在朝低声下气的母鸡发火,看那眼睛里的刀光,竟然不是想画外而是向着母鸡方向射去的。啧啧,那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