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琅歌转身,荣华公主眯眸一笑,正欲开口,不料却被沈琅歌抢了先。
“早就听闻公主琴艺天下无双,不知今日可否请公主殿下屈尊为琅歌伴奏?”
闻言,荣华公主的柳叶细眉狠狠的皱了皱,就连那张娇艳欲滴的水嫩小脸也僵下半分,那神态似乎是在质问:凭什么。可那眼神却只是如白驹过隙般滞留了一瞬,复消失无踪。
“哪儿的话,如今你也算是我们皇室中人,何来屈尊?不知皇嫂需要荣华弹奏何曲?”
浅笑垂眸,再次抬眼,沈琅歌的目光扫过秦烨,复回到荣华公主身上,回应道:“这曲子,由公主殿下确定便好。”
听罢,荣华公主暗道一声卑鄙,遂扬起素手,很快便有几个宫女抬出一尾做工考究的焦尾琴。扬起翩跹的裙摆坐于琴后,荣华公主轻声道:“请。”
话音未落,一阵抑扬顿挫的琴音便如同高山流水般潺潺而来,时急时缓,时高昂时幽怨,乍听之下,仿佛是这弹琴之人有意无意向众人炫耀自己的技艺,亦像是对某种情绪的宣泄。
听到这如醍醐灌顶的琴音,黎国世子黝黑的双目猛然一亮,他看看十指飞扬的荣华公主又看看依旧不曾有任何动作的沈琅歌,心底渐渐升起一丝疑惑。与他相似,天朝皇帝的目光也停留在双目微眯,气定神闲的沈琅歌身上,蹙起了一双灰白的眉毛。
就在众人均为裕王妃一动不动而感到不解时,荣华公主也渐渐开始有些沉不住气。
发觉到公主的面色越发的阴沉,沈琅歌蓦地笑了起来,踏出了第一个舞步。
“嗡!”就在她终于开始起舞的瞬间,琴音戛然而止,仿佛是被人强行扼断了咽喉的夜莺,十分怪异。
“父皇!她!她分明是故意令荣华出丑!”没有了沈如画做军师,心浮气躁又张狂骄纵的荣华公主简直就像一只没了头的苍蝇,四处乱撞,全无半点皇族仪态。
“父皇,儿臣天生愚钝,尤其不善歌舞,若非不令二姐难堪,不令我国皇室在他国贵宾面前出丑,儿臣是绝不会献丑的。可没想到……”恭敬的俯首跪地,沈琅歌低低的垂着目光,纤柔的娇躯也在微微的颤抖着。在旁人看来,是那般的识大体,那般的楚楚可怜,不光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