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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却梗着脖子看向我:「你凭什么欺负她们?」
我指尖顿了顿没有说话,按照常理来说,其实我现在做的算是好事。
「就凭你是公主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是吧?」
狗咬人,我向来是不会留情的:「我不仅要欺负他们,我还要欺负你,小小太尉之女,也配在我面前叫唤。」
陈欢欢刚刚跪下,云炫从天而降。
他们只见了一面,云炫就为了她将我的颜面踩在了地上。
他对外一直是维持着良好的修养,做一个宠爱皇妹的好兄长。
云炫和江淮景一左一右捏着我的胳膊,力道大的让我险些觉得我的胳膊要断了。
「淮景?」
兄长对陈欢欢有意,那江淮景呢?
他为何为了一个陌生女子这般对我?
江淮景抿着嘴唇,似乎觉得这样对我不对,稍稍松了些力道,「朝阳,莫要胡搅蛮缠,给陈姑娘道歉。」
[朝阳。]
云炫威严的声音和江淮景略带责备的语气同时响起,我不由得浑身一颤。
云炫这是在警告我。
我比不得陈欢欢,莫要自取其辱。
我的身子控制不住的细细颤抖起来。
「江淮景,你要我跟她道歉?」
江淮景按了按眉心,用力晃了晃脑袋,身子跟着踉跄几步,我顾不得质问,伸手扶住他。
「不……不……不是……」
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不出片刻睁开眼睛,眸底重新恢复清明,又被一闪而过的嫌恶替代。
云炫和江淮景护着陈欢欢离开,留我一个人无措的站在原地。
周围女眷们纷纷识趣的散开了,我却感到已经被议论声淹没,手帕被捏的变了形,我只能看到他们离开的背影。
江淮景......
我后来也跟江淮景解释过,可无论我怎么说,他似乎认定了是我飞扬跋扈,是我无理取闹。
我曾在江淮景生辰那日冒着风雪去城南买他最爱吃的栗子糕。
为了保暖把它包在我的狐裘里,回宫的时候我的双手早已失去了知觉,只有怀里的栗子糕还是温热的。
江淮景就把手炉塞我手里,焐热的手贴我的耳朵,眉眼间尽是温柔的笑意。
从前他满心满眼只有我,可自从陈欢欢出现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时我才明白,一个人的心偏了,那她做什么,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