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高利贷来。担屎尿佬的绰号便是这样得来的,有了这个名副其实的雅号之后,村里上外的人都把他的真名忘却了,当别人都这样叫他的时候,他反而感到自豪和得意,好像这个大名是他的祖宗早已帮他安定似的。
对于这种现象,阿发一点不感到奇怪,自己村里也是一样,人人都有一个非常形象的绰号。有人爱泡女人,人们叫他为鸡公;他的脖子特别长,人家叫他长颈鹿;他特别胆小,叫他老鼠。说实话,阿发虽然与唐老鸭是朋友,经常与他来往,但他还不知道唐老鸭的真名到底叫什么,只知到他姓唐,由于他走路时像鸭子,扭着八字,所以大家都叫他做唐老鸭。唐老鸭也很高兴人们这样叫他,后来便这样子叫准了。
这时,担屎佬叼上一根像柱子一般粗的香烟来到了笼子的旁边,把他那坑坑洼洼的麻子脸向着阿发,吹进一大股又浓又刺鼻的黑烟来。烟比灶里的还要浓,熏得阿发眼泪直流,几乎要昏过去,他不得不把脸伏到床上。唐老鸭钻到了在床底下,拼命地咳嗽。大头佛见到后走了过来。担屎佬接着走到院子里,站在猴精扫干净了的场地边,把一包香烟拿出,每人分了一支后用破锣一般的声音对大头佛说:
“这就是你买来的小矮人吗?”
“是呀。”大头佛拿过担屎佬递到手上的香烟点燃了。
“两个都是男的,穿着花裙子的那个也是,我看清楚了——今次你想怎样赌法?”担屎佬眯着眼睛说,似乎要把眼光集中一起,把大头佛看穿看透似的。
大头佛狠狠地吐了一口烟后望着烟雾说:
“上次一上场就输了,这回我想两个小矮人一齐上。”
“撑死你呀?两个都是男的,还一齐上?一个一个来,也便宜你了!”担屎佬突然把烟头丢到地上说。
“如果我赢了,再一个一个来。”大头佛清了清嗓子,又狠狠地吸了一口浓烟到肚里说,“都输了,我自认倒霉,这得了吧?”
“那我不干,万一他们一上阵把我的斗鸡打伤了,甚至打死了,那我可输定了!”担屎佬又抽出一支烟来。
“那这样吧,大家有话在先,我可以同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