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那个体弱多病先天不足的少年,自己也不是那个未经人事的天真小女孩了,一切早都已经改变了。
“你为何会嫁给齐如斋?”他一边拿汤匙翻搅着咖啡,一边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以辩真伪。
她有些恍惚,不知如何回答。她不能说,她会嫁给他是因为自己被强暴以致怀有身孕,做为虔诚不渝的基督信徒,她不能阻止孩子到来的机会,只能嫁给齐如斋,以堵住悠悠众口对她未婚有孕的猜忌。而这一切,皆是因为救眼前这个男人而致。
“他待我好,跟他在一起我一点都不辛苦,就这么简单。”她说的,句句出自真心。在这样的男人身边,她不需付出一点温柔,便让他爱不释手。他的好,非常人能及。
江轩白沉默了,搅动的手也停下了。他只是定眼看她,想从中获得什么讯息,却颓然的发现那里面没有丝毫对他产生的喜悲。
一时间,四目相看却又无言以对。起身,这一次,她选择先离开。
最后,他不再阻拦她离去的脚步。
五
萧瑟几乎是夺门而出,慌张的跑到熙攘的大街上。他眼中的落寞勾起她对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回忆,那时的他是江系军阀督军林先华之子林心白。而她,不过是丧父丧母寄居人下的孤女。
不过一次偶然,贪心的姑姑得知督军之子先天不足、体质消弱,得一高人赠言“火赖木生”四字。林督军本就极信风水命理,看那高人道骨仙风更加深信不已,正命人四处寻木命幼女为其子做冲喜新娘,已保儿子健康长命。
不久之后,在姑姑的一番“动作”下,她顺理成章被带进督军府。
那年,她刚满八岁。带着对未来的懵懂无知,穿着尽管整齐却早已发白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裳迈着缓慢的步子被姑姑牵着走了进去。
“公子乃为火命,需以木命小女相配方可化解命中劫难。此幼女颧鼻直,颧骨起,两者均有肉包,不会单独鼻起而无颧,颧起而鼻不低,是个不错的孩子。”那风水高人仔细地端详着她,幽幽地吐出这几句话。
坐在正厅中央的男人穿一身寻常的长褂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的颌首。姑姑就这样,拿着丰厚的赏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