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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手指甲插进手心的血肉里,强忍着颤抖之意,不甘地看向吴玲,强行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吴总监,对不起。”
吴玲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兰总监,下不为例。”
“不过,吴总监是否要解释一下,为何要换掉产品代言人?”兰羽冷声问。
吴玲笑了,看向齐陌,“当然是齐总让换的。”
兰羽一怔愣,错愕地看向齐陌。
齐陌没有否认,转身大步走向总裁办公室,“兰总监,来我办公室。”
兰羽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瞥了吴玲一眼,跟上。
总裁办公室。
兰羽紧随其后,推门进来,“齐总,为什么要换掉蒋星染?”
齐陌在办公桌后坐下,淡淡地看了兰羽一眼,并未作答,“离婚协议看的怎么样了?”
兰羽一僵,每一次呼吸,都用尽全力,“这两天有些忙,还没来的及看,既然齐总着急,我今晚上就看。”
齐陌一顿,沉沉地看着兰羽,咬字加重,“好。”
兰羽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应声,心中越发苦涩难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还会坚持离婚吗?”
齐陌凉声道:“没有这个如果,即便有,我也不可能让他生下来。”
“……我明白了。”
兰羽呼吸一窒,只想赶紧解决事情离开,“齐总,你不是已经通过了策划,为何又要换掉蒋星染?”
这种小事,哪值得上他齐氏总裁来插手?
“换掉她,自然有我的道理。”
兰羽直言,“自MQ诞生之日起,就是我负责,齐总基本没有干涉过MQ的发展。现在齐总要换人,怎么说都该与我商议。”
他要换人是一句话的事,却不知道安抚蒋星染一方,围绕新代言人重新制定广告计划和广告投放策略,代言人摄影师时间协调等,都是她跟手底下的人来做。品牌方向与推广计划也要随之调整。
齐陌往后靠上椅背,双腿交叠,“换成如雀。”
如当头一棒,兰羽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神,茫然地问,“换成陈如雀?”
“是。”齐陌手指蜷起,在桌面上笃笃地敲着,“如雀要回国发展,需要这个代言来打响第一枪。”
兰羽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就连空气都变成了利锐的刀刃,割的她心肺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