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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放着。
结婚那天,没见着新郎的人,半夜醒来,冷不丁看到炕上睡着一个脸包的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她当时好奇这个人的脸到底烧成了什么样,于是,趁他熟睡之际,轻轻剥开了他的纱布......…
一张未结痂的血肉模糊的脸,映入眼帘,她当即吓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哭闹着要回娘家,要悔婚,而陆皓的烧伤,因为她操作不当,细菌侵入,加上高烧不退,差点出人命,被送进了医院。
此刻,江楠垂眸,动作轻柔地给他擦拭着身体,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又物理降温,不多一会,他的身体终于没那么滚烫。
她又给他系好衬衣纽扣。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江楠坐在他身侧,整理着前世杂乱的记忆,直到后半夜,困意袭来,她打着盹,肥胖的身躯倒了下去......…
陆皓是被人活生生压醒的,他感觉自己身上有千斤重,睁开眼,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靠在他胸口,定睛一瞅,一张大盆脸引入眼帘。
他眉心紧皱,毫不客气地推开了她。
被人一推,江楠一个激灵,坐起身,揉了揉眼,看到男人已经醒来,正直勾勾看着她。
与他四目相对,江楠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眸,眼泪瞬间决堤。
陆皓啊,她的陆皓。
这辈子,她绝对不嫌弃他,不悔婚。
陆皓看着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胖女人,他的眸子更加冷了几分。
爷爷真是好样的!
给他弄这么个玩意来。
他冷声开口,“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江楠真真切切听到他青年时期的声音,哭得更凶了。
男人被她的哭声吵得不耐烦,周身的气息冰冷至极,眸底乌云密布。
他不愿与她多言,下了炕,长臂一伸,从炕上拿了个大红色的枕头,沉着脸,准备出门。
他一手提着枕头,走到门口,又转身,看着抽泣哽咽的女人,“放心,我不会进来,天亮送你走。”
他冷声说完,大步离开。
送她走?
江楠瞳孔微缩。
不可以。
眼看着陆皓要开门,她急得立刻止住了哭声,赶紧溜下炕,去挽留他。
结果,一着急,又因着太胖,身形笨拙,放在炕头的剪刀,被她胳膊一甩,直接落到了脚面上。
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