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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锤头敲开木箱子,发现里面锁了第三个箱子。
箱子越小用料越贵重,最后的小箱子只有拳头大,是一整块阴沉木掏空制成的,表面雕着镂空的花纹,足以见箱子主人的重视。
箱子里面是一块用报纸包住的青铜扣,我先翻开报纸,那是06年11月份的西安晚报,整版报道了一件意外爆炸事件。
我把那份报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本来还以为,能从这里面找到关于亲生父母的蛛丝马迹,可惜除了那件爆炸案的新闻稿上有用铅笔圈出来的几个字以外,一无所获。
秦。
三。
玲。
报纸上只有这三个字被圈了出来,很像一个人的名字。
我的倔驴脾气发作起来是不要命的,非要掘地三尺查出究竟不可。
我翻出很老的一个电话簿,找到老家堂哥的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电话是堂嫂接的,我刚表明身份,她就开始骂我。
她说:“你个丧门神,快滚快滚,我们不认识你!”
我迎着一通骂,问了几句,才知道堂哥前一天刚去世,修房子时候掉了下来,头着地人直接没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脑子嗡的一下,恍惚了几秒钟。
很快,我又在堂嫂的骂声中清醒过来,还好没忘了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我说:“我只想知道,除了箱子以外,他们(我父母)还留下什么东西吗?或者什么话……比如他们死在哪儿埋在哪儿之类的?”
说完这句,我就想打自己耳光,他们又不是真神仙,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会死在哪儿埋在哪儿。
堂嫂说:“没有,我不知道!”
我不死心:“你再好好想想,秦三玲是谁?我发誓这件事之后我们就断绝关系,再不往来……”
“你哥死了,你爸妈也死了,很快你也会……”
堂嫂话没说完,砰的把电话挂了,再打回去就没人接听了。
挂了电话,我身上突然有些发冷。
我很担心她最后要说但没说完的那个字是“死”,这不是咒人吗?
那个时候已经立冬了,宁波的气温跳水,冷得要人命。
我用珊瑚绒的毯子把自己包成了个蛋,空调调到三十度,电油汀也开着,洗脚水还冒着滚烫的热气,但还是冷的发抖。
冷气跟钉进骨头缝里的铁钉子似的,卯着劲儿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