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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又不能在外人表现得太急着嫁女儿,免得她以后被婆家轻看了。
凤怀山整了整衣襟袖子,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淡定地开口问道:“对了,裴公子今日来是……”
“我来,退婚。”裴裴回答地很是平静,同说顺路来这看花没什么不同。
凤怀山脸上的笑凝固住了,气的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周遭众人听到这话议论地更起劲了。
瘫倒在地好一会儿的王媒婆也缓了过来,喊家丁来扶着起身,又趁机开始冷嘲热讽,“搞了半天,裴公子是来退亲的啊!”
凤翎一点也不生气,抬手拍了拍凤怀山的背,帮着顺了气,扶他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低声道:“爹爹,你先歇着,我来。”
凤怀山丧气道:“裴公子都来退婚了,你做什么都没用了。”
凤翎拍了拍父亲的肩膀以示安抚,而后不紧不慢走到裴晏面前,“裴公子为何平白无故要退婚,总要说出个由头来吧?”
裴晏微微皱眉道:“山鸟与鱼不同路。”
“这话不错。”凤翎点了点头,“你我确实不是同路人。”
别说前世她与裴晏反目成仇后,几经生死各登高处,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女侯爷,一个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监国权相,私怨难解、政见不合,注定要殊途。
单看眼下,他们就已是贫富有别,门不当户不对了。
只怪前世的自己一听裴晏说要退亲就气疯了,又哭又闹的,丢尽了颜面,也把两家的往日情谊都消磨殆尽,其实大可不必那样的。
裴晏看着从容点头的少女,一时无言以对。
凤翎沉吟片刻的工夫,心思微动,把裴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通,越看越觉得这是头待宰的肥羊。
她家中此时一贫如洗,不趁着退婚裴晏这里狠狠敲一笔都说不过去。
凤翎眼帘微垂,顷刻间便换了一副面孔。
她脸上带着七分伤心,三分委屈,柔声对裴晏道:“既然裴公子执意要退婚,我也不好再纠缠不休,只是这些年我对公子情根深种……”
“一千两。”裴晏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不等她说完便抬手示意一旁的小厮递上了一叠银票。
凤翎眸色发亮,连忙伸手接了过来。
可转头一想,觉着这人给银子这么干脆,应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