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不过一日三餐,一碗糙饭,已是人间珍品……她说,主子若能吃下这碗思苦饭,不药而治。”
简单总结就五个字:吃饱了闲的。
“哼,”裴钰被气笑,拿起碗就要摔到听枫脸上。
一想到自己大中午巴巴跑回来,换来的却是一份狗都不吃的东西,裴钰简直怒火中烧。
听枫立在中央,无助的像一个身高五尺的孩子。
“主子,祝姑娘在厨下忙了一早上,绝不是为了消遣您!不如您浅尝一口试试?”
不知是凌霜的激将法起了作用,还是听枫真诚的小眼神奏效,总之,裴钰决定尝尝看,再决定要不要把听枫剁了喂狗。
一珩侍立在一旁,渐渐有些看不懂——
这饭要说好吃吧,主子不会全程阴沉着脸,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可要说不好吃,主子竟将一碗饭全都吃完了!那样黑乎乎的饭,他都吃不下去。
难道是被祝姑娘刺激到了?
一旁的听枫却不管这么多。
等主子吃完,他变戏法一样端出一道点心,这回是个圆墩墩白嫩嫩的兔子,栩栩如生,鲜活至极。也不知她如何做的,比昨日的金乳酥更加精致可爱。
裴钰见到点心,原本已经稍微好转的心情又生气起来。
这祝氏女,一巴掌一甜枣,拿他当三岁小孩不成。
“还有什么,一并拿出来。”
听枫在主子阴森森的注视下,竟真的又变出一碗汤。
“这都是祝凌霜教你的?”
听枫不敢说话,可怜兮兮点头。
“去将马厩的马全都洗刷一遍,没刷完不准吃饭。”
听枫这边水深火热,凌霜却心情甚好。
经过今天这顿饭,她算是成功抓住裴大公子的胃,在当他继母的路上迈出了一大步。
那碗稷饭,虽卖相不佳,却着实费了她不少功夫,是为裴钰量身打造。
为了讨好裴钰,早在进府之初,她就开始关注他,观察他,包括他的饮食喜好。
裴钰的不思饮食,不是偶尔、突发,而是持续性,不间断的症状,这与风儿当年何其相似。
风儿那会儿,什么都吃不下,整个人都快熬干了,多亏一个游方和尚,才救活了弟弟。
因此昨日的点心,不过是试探。
她专为栖云院加了药,果然当晚裴钰便差人来要。如今确定与弟弟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