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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我话音刚落,小三便追问道。
我说:“我要单独和凌沛然吃个饭,聊一下离婚的事宜。要烛光晚餐。”我补充道。
小三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样,嗤笑一声,说:“莫依依,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用一顿烛光晚餐挽回什么吗?”
我没有看她,只盯着凌沛然的眼睛,等着他回答。
凌沛然嘲讽道:“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你,净身出户!”
我心里一滞,面上还是维持之前的坚持,说:“说不定我还可以争取到点什么呢?反正明天烛光晚餐一过我就会同意离婚,反正我已经这样了,已经无所谓了,但这样至少可以给你们节省时间,不是吗?”
凌沛然眼神复杂地看了我良久,小三挽着他的手低低的叫了他两声,他开口同意,说:“好,时间地点你来定。”
“不,你来定,我没钱。”
这话说来窘迫,我却坦然,因为这就是事实,而且反正我就要死了,什么狗屁尊严和名声又还有什么用呢?
说完,我便忽略掉这三人各异的神情,回了房间。
回了房间,我将身体放在花洒下,温热的水从头顶冲刷下来,头发和水一起贴着脸,有一种溺水的感觉。
我低头,看着干瘪瘪皱巴巴的肚皮上那条丑陋的蜈蚣,扭曲的就像我和凌沛然的这断婚姻,难看至极,却又剔除不去,除非整个撕下来,血肉模糊。
不知这样站了多久,我才拖着沉重虚软的身子出来,套上睡裙,头发也没吹地坐在梳妆台前,长发上的水的点点滴滴地流着,流干了才把自己扔到被窝里,昏昏沉沉的睡着。
第二天下午,凌沛然就告知了我晚餐的时间和地点,和上次我生日的时候选的时间和地点是一样的。
我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这样是在提醒现在的我有多么难堪吗?
我找出上次生日穿的那件裙子穿上,细细的梳妆打扮了一番,一如那日赴约前的准备,心情却是天差地别。
那次,我满心欢喜,将它看成新的开始,却不知那是我和凌沛然结局的开始。
我拉开抽屉,拿出几颗安眠药碾碎,用纸包着放进手提包里,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提着包出门。
走下楼的时候,小三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转而便讥讽道:“你还真想凭着你现在的样子留住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