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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新闻里讲的,色素垃圾,空气垃圾,环境垃圾,都与我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牵连。
镜子里黑棋子似的眼珠,如定格一般也不愿理我。
我向前伸去了腰,一手低墙看着这对深不见底的瞳孔。
我觉得我是妖怪,一只丑陋被封印的妖怪。
又像鬼,一只麻木的孤魂野鬼。
我盯着看了许久,恍然间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痒。
我转头感受了一下脖颈后的气息,再一抬头镜子里的“我”居然不见了!
我并没有发慌,看着空荡的镜子,后背越发的奇痒难耐,这时镜面里的我又回来了,只不过她又带来了一个“我”。
她趴在我的后背,露着煞白的半张脸,幽黑的眼珠子居然滚游走在镜子里,白骨般修长的手指扒拉着我的鬓角和后腰。
指甲盖在我的皮肤上印着层层叠叠的月牙儿小坑,仿佛再用一份力就能掐出我体内枯竭的血源来。
当那黑眸珠子滚掉在我的酸软的手背上时,它闪出一点碎光。我忽然觉醒,不能再颓废在黑暗里了。
再这样下去,迟早另一个“我”会抓破我的心肺,食干我的血肤,吞噬掉我这简单的灵魂!
像回光返照的老人提起最后一口阳气,我颤巍巍的跑向了窗边,学沉香救母的样子,双手持神斧用力劈向了华山,我同样奋力扯开了窗帘。
我以为会被刺眼的神光射穿,从此就能脱胎换骨,恢复新生。
说不定也能同沉香一起,母子相聚,亲情万年。
然而,迎接我的是一面贴了数层黑膜,堆满灰尘的窗户。
窗外的防护栏还是我和云奶奶亲眼看着焊接上去的,那时的我还做着春秋大梦,以为要迎接新生活呢!
“守得云开见月明,花开复见却飘零……”这句诗,这辈子到底会不会忽然来到,宠幸于我?
我转瞬平复了心情,走回卧室穿上了衣服,其实我光着身子和穿起衣服也意义不大,只是我很怕刚才那个“我”会回来抓破我的血肉,我却一点抵挡都没有!我很怕!
这种幻觉时有时无,有时我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