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开口,因为此时最无资格开口的就是我。
所以我只能提心吊胆地等着扶桑对我的审判。
“等等,”开口的竟是素来低调的优昙,“这件衣服,怎么这么眼熟?这,这是……”她忽然支支吾吾不说话了,闪闪躲躲地回避着众人的目光。但她这么一说,已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地上那件血衣上,我仔细一看,便是心中一沉,这衣服像极了含笑所说的,那件扶桑赠予我的白无垢。而我也确实很久没碰过那件白无垢了。
我竭力保持镇定,没事的,虽然我已不记得有关这件衣服的经过,但依扶桑的性子,并不会大张旗鼓地送给我,也就是知道的人不会很多,顶多加上优昙和含笑,她们二人是决不会出卖我的,扶桑,扶桑也不会的,嗯,没事的……
“你这么一说,”曼珠沙华突然朝我一笑,笑得我背后发凉,“这不是罂粟妹妹去布道那日穿的礼服吗?我记得,这衣服在月神之都,可是没有第二件的。”
布道?什么布道?我眼前一黑,差点瘫倒在地,幸亏含笑扶住了我,她握住我颤抖的手,在我耳边低语,“别怕,不会有事的。”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心却依旧提着,并没有因为她的安慰放松几分。
“第三右使罂粟,今冒犯大祭司,责禁足于舜华殿,不得与外人接触。”扶桑下了最终的判决。
含笑松了口气。我却没有,我心知肚明,扶桑还是怀疑我了,只是因大祭司失踪之事事关重大,不得外传,此次就连清虚殿的左使都未有一人能够前来。扶桑估计只不过是怕招人怀疑,才随意找了个理由,轻轻罚了我。
可今日只是禁足,日后便未必了。虽然我自问清白,但这种足以动摇整个月神之都的事,万不是我能扯上关系的。
只是扶桑,你怎么能不信我呢?难不成在你心底,我就真的是个心狠手辣之徒?
回归还不到一年,就第二次被禁足。此次更是连含笑她们来探望都不行了,我这个第三右使,俨然已经成了月宫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