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哥哥……’
谢时景终于忍不住,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芊芊……你别走……别走好不好……”
我吃力地抬手,想为他擦掉脸上的泪,一如当年那个垫脚为他擦汗却仍觉吃力的笨拙小孩。
谢时景将自己的脸偎在我手心里,我却怎么也擦不干他脸上的泪。
最后,我只能用仅剩的一丝力气抱紧他。
我这一生,快活的日子本不多,为数不多的快乐皆是谢时景给的。
因而,我别无所愿,只愿我的阿景哥哥从此幸福安康,岁岁常欢愉。
只是……
我感受到越来越轻的肚子,孩子,娘亲对不住你。
下一次,要聪明些,不要再选我这么没用的人做娘亲了……
番外
光华流转,日月交替。
谢时景却只守着屋内的一盏烛光,抱着怀中早已僵硬的尸体不知枯坐了多少日。
他不准任何人打扰,手底下的人便只敢守在门外。
可沈彦不同,他将门撞开,铁青着脸揪住他的衣领。
“谢时景,你再如此消沉下去,我们所做的一切便要功亏一篑了!”
“如今皇上已死,那群老臣我能替你稳住一时,稳不了一世,这皇位你若不要,我便将它拱手送人罢!”
谢时景目光呆滞,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
沈彦气得双眸要喷出火来,“好,皇位你不在乎,杜若芊的仇你报不报?”
谢时景极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睛,眼神慢慢有了焦点。
“你可知,杜禹得到消息正打算往南边跑……”
谢时景表情不变,“他逃不掉的……”
话音未落,应风拖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
他像扔破布般将杜禹扔到地上,侍卫从门外提了桶水泼在他脸上。
杜禹浑身惊颤,看到谢时景的那一刻,更是恐惧到了极致。
应风将一张人皮甩到了杜禹面前,杜禹抖了抖,忍不住扭头干呕。
“吐什么?”
谢时景冷冷笑了起来,“尚书大人不如猜猜你会是怎么个死法?”
“跟你的宝贝女儿一样?剥皮抽筋?”
谢时景唇角明明勾着笑,却比地狱里那索命的恶鬼还要可怖万分。
“你比那杜若殊可恨多了,将你剥皮抽筋如何能够?”
谢时景慢慢直起身,“应风,将他拖下去,断其手足,挖掉眼珠,双耳熏聋,毒哑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