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听这镇上的人说你师傅刚刚去世,你难道不想他入土为安么。你放心,你在这里留下的东西我自会吩咐人给你看着。”傅久徊一咬牙一跺脚,十两银子确实不少。为了老道士,将自己卖给了老头。
老头带傅久徊去当地最好的铺子换了一身男儿打扮,只说自己要先行回去准备。一转身将傅久徊丢给了身后童子,便人间蒸发。一路上傅久徊只觉得自己行骗多年遭了报应。
唉,这次真的连追着打自己的人都没有了。同行的童子是冷冰冰的高贵人模样,张嘴只有“姑娘,女子应正色端操。”“姑娘,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不可如男子一般坐卧。”“姑娘……”脸庞冷峻的像十二月间的井水。车夫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傅久徊整日里被拘束的紧,开始时使劲憋着满肚子的话。向二人打听家里的状况,二人就像被缝了舌头一般不吐一字。傅久徊得不到回答,又忧虑着前途,渐渐的也沉闷起来。
此时虞都已入冬,将将下了第一场雪。皇城内街道两旁皆是白茫茫一片,树枝光秃秃的,天气算得上酷寒,不是外出的好时节。此时又是鸡鸣时分,夜色还深,路上并无行人。只有更夫提着铜锣渐渐远去,声息隐没在风雪之中。
傅久徊是多年没见过雪的孩子,此时倒忘了一身酸乏与郁卒,欢欢喜喜的把手伸出窗外接雪花。掌心化雪时,傅久徊笑的忘形,眼睛就傻乎乎的眯起来。窗外名唤阿仁的小童回头觑了傅久徊一眼,稚嫩的脸比这虞都的雪还冷:“姑娘,切勿失仪。”
车内的人像是突然被寒气冻到,飞快在锦衣上擦了擦雪水,嘿嘿的装傻赔笑。偷偷看了一眼童子的脸色,又忙忙的收了笑,正襟危坐起来。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也不知过了几时。傅久徊收紧了衣袖,嘟囔着怎么还不到云云。
和以往相比,本朝的的宫城确实扩建许多。除了前朝留下的主要宫殿,又扩建了许多园林,寺院及赏赐给宦官的住宅。一眼望去万顷琉璃,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朱门玉阶俨俨环绕。风雪中,庞然的楼殿渐渐吞没了这辆不起眼的马车。
隐约听见外面同守卫交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