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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泥糊着勉强看出器形的诸葛碗,皱了皱眉问道:“挖个圆孔施了釉烧一烧就成了供器?”她实在想象不出它经过施釉烧造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云天青哈哈一笑:“哪有那么简单,一尊青花瓷的问世,至少得有七十二道工序咧。”
“好吧,你是瓷人,你懂。”
云天青乍一被赞,笑得更欢:“那你就是瓷夫人,我娘做过一对瓷娃娃,说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将来的娘子,可惜都打烂了。”
颜雨泠低了头不语。
两个人配合得倒是十分默契,不到两个时辰便将个破败的小瓷坊收拾得干干净净,就连那个小烧窑也重新砌好了砖补上了漏洞,传说中只会吃喝玩乐斗蛐蛐的云天青干起泥水活来竟然也象模象样,大红的新郞袍糊上了泥水也顾不上擦试,那认真的模样儿让颜雨泠觉得顺眼多了。
云天青趴在小烧窑前,撅着屁股,做出侧耳听声的样子,喜滋滋道:“我娘也这样子趴着听声,说能测火道烟道对釉色的影响,还有釉彩在火中爆裂的声音,可我从来只听到我娘的呼呼声哈哈哈。”
“是么,我听听?”颜雨泠来了兴致,象他一样趴着,撅起屁股侧耳听声,确实只听到他沉重的呼息声,便坐在地上哈哈大笑,“指不定烧起来真能听到什么声响。”
云天青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有啊,当然有响声。”两片嘴唇一瘪,“噗”地一声发出惊天动地的臭屁响,逗得雨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还会学水鸭子叫。”说着便在地上一耸一耸地转着圈“嘎嘎嘎”地叫唤。
“还别说,学得还真象。”
云天青得意洋洋:“那是。本公子这些年别的本事没有,就顾着逗姑娘们开心了。”
颜雨泠的笑容顿时僵住,这一时半会的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花阿花公子,酒廊瓦肆的行家里手,猪朋狗友心中掏钱的金袋子。
刚刚因同病相怜而生出的那么一点点好感霎时间烟消云散,朝着他撅得老高的屁股就踹了过去,云天青惨叫了一声翻了个跟头摔在适才摆整齐的陶坯上,哗啦啦地碎了一大片,他便坐在碎片堆里咧着嘴嚎啕:“我娘的手艺就剩这些了,你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