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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的接过烟,娴熟的用哈维递过来的打火机点燃,轻吐烟圈。
哈维看着头顶上方的烟圈,恍然之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耳中残存的尖叫声,那一声声谩骂,车辆急停的刹车声。
“我这些年被人骂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没长眼啊?!’”哈维从过去回到了现实,看着女诗人:“我突然觉得你不美了。”
女诗人拢了拢头发,正襟危坐,看着对面的哈维,也许自己是不美的,她又看了看窗外的车水马龙,不禁笑道:“我来风海镇三年了,从第一次进到这家佳园里,你就在这里喝酒,后来每个礼拜日晚上我都会这里念我写的诗,美不美,你心里清楚,其实我也知道,你不是来看我的,你是来听诗的,对吗?”
哈维没有回答女诗人的言语,只是自顾自的说得:“这里以前是家饭店的。”
“现在是酒吧了。”女诗人扬了扬眉毛,又吐出一个烟圈:“你是第一个我同意一起坐会儿喝酒的人,让我抽陌生人的烟,你也是第一个了。”
“我们很熟了。”哈维喝多了,看着女诗人哈哈大笑:“你读了三年的诗,我听了三年,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呀,我们很熟啦哈哈哈哈!”
女诗人看着哈维这般突然滑稽的一幕,莫名的有些无奈,为掩尴尬,只能跟着笑了起来。
“那个什么,你今天读的诗,我特别喜欢。”哈维突然止住了笑,满脸泪水,不做丝毫掩饰,分不清鼻涕还是泪水,流到了嘴角,慢慢的哈维开始嚎啕大哭:“就那句,最后一句,你我寻觅,寻觅不得,不如与我一同沉入海底。”
女诗人愣愣的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
“我什么都没有了啊,呜呜呜,就算沉入海底,也是我一个人啊,呜呜呜。”
领桌的酒客脸上略显嫌弃,拍了一下铃,示意酒保来制止一下。酒保走到桌前,看了眼哈维,但是又看到女诗人朝自己这边做着噤声的手势,正是左右为难的时刻,哈维自己又突然止住了哀嚎,一边嘟囔着不好意思,一边手脚并用趔趄着走向门外,结果在门外一个不稳,摔了一大跤,接着又爬起来向街上走去。
正值春夏雨季,女诗人看了眼夜幕,数不清的雨水拍打在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