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低声重复一遍，“后悔跟了我吗。”
本不愿回答，可这样暧昧玄妙的气氛，逼出她的答案，“没后悔。”
梁霁琛手一紧，抬起头。
她右侧额角浅浅的疤痕，白线缝合了三四厘米，新长的嫩肉破皮而出，“受伤了？”
何念捋下头发遮掩，“磕门框了。”
“你过来。”
她小幅度俯下身。
梁霁琛命令，“再过来些。”
何念弯腰，他手指抚摸，“什么地方磕的。”
“剧院。”
“自己磕的？”
她迟疑一秒，嗯了声。
梁霁琛拨开碎发，根本不是撞击伤，而是利器割伤。
“到底谁打的。”
“门板裂了。”何念偏头躲开，“我没注意。”
她向来安分，从不倚仗他招摇过市，也很少让他出面，在一起尚且如此，分开了自然不肯闹大，被剧院上下孤立。
梁霁琛抚摸她伤口的间隙，余光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女人，他松开手，“你怎么来了。”
宋小姐有个非常清纯的名字，宋禾。
何念头一回听说她，是从张家的太子爷张承业那里。“周梁叶张”是冀省四大名门望族，祖辈都打过仗，立了大功，其中的张家与梁家是死对头，在商场是，在情场也是，张老爷子和梁延章的第二任太太姚文姬传过偷情的艳闻，过程有鼻子有眼的，从此结下梁子，哪家有丑事，另一家给全公司的员工发奖金庆祝。
张承业给宋禾也起了个轻佻的外号，小百合。
赞美她的长相是纯到男人心坎儿的那一朵白花，很贵，不廉价。
宋禾一动不动，眼神定格在何念脸上，“何小姐也来探望琛哥？”
何念心头狠狠一抽。
她以为，“琛哥”是男人给自己的特权。
他这些年有许多身份，许多称呼，梁检，梁处，梁先生。
听上去，疏离又高不可攀。
从跟他的第一晚，她就喊琛哥，男人也默许她和别人不一样，何念始终深信不疑他的纵容爱惜，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程洵去接你了？”梁霁琛在后背垫个枕头，“老毛病了，你折腾什么。”
“我不放心你，自己来的。”宋小姐笑浮于表面，“何小姐不是也在吗。”
“我来拿药。”何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