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嫂子也帮你操持着中馈,真真是享福的命。”
大白氏一句话,将人都夸了,老太太王氏原心里还有几分芥蒂,这会儿也放开了,笑着让红缨去吩咐大厨房。
反倒是丁氏心里有几分不自在,什么叫做她这个做嫂子的,帮着操持中馈?难道这中馈该是白氏打理着不成?
纵是丁氏心里有几分不自在,也不敢在白氏面前表现出来,嘴角带着笑意,亲自将人送到了二房的毓灵院。
大白氏看着丁氏的背影一会儿,就听得白氏柔声说道:“大姐,我方才听你说,你竟是打辅国公府的那个孩子?”
大白氏方才与薛荣之的话,被白氏听了个正着,方才一路都思量着,这会儿没了外人,白氏自要问出口来。
大白氏不在意的笑了笑道:“荣之那孩子,长这么大,也只有我家那位和我打过他,若是辅国公府的人敢动手,怕是我们家那位,就要打到他们府上去了。”
薛荣之是什么人,白氏清楚的很,沉着脸劝道:“大姐不过是他舅母,他行事没分寸,大姐说他两句也就罢了,怎么能动手?万一他心里记恨于你……”
白氏也不是故意要说了这样的话,只是薛荣之先前行事荒唐,听说现在也常常宿在青楼里头的,更别说他在战场上,坑杀了敌军上千人,即便是敌军,那也是人啊,把人活生生的埋了,白氏只要想想,便觉得瘆的慌,若是薛荣之真的嫉恨大白氏,那万一……
大白氏不在意的笑了笑,领着陆念眉往正房去,待将陆念眉安置在碧纱橱里睡了,才与白氏坐在罗汉榻上说话。
“他其实没那么坏,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自小没了生母,那辅国公的继室面上瞧着是个好的,却总将他往歪里纵着。”
大白氏端了一盏粉彩茶盏,压低了音调与白氏闲话:“不瞒你说,我觉得他是最懂得好歹的。他那次跟一侯府庶子,为争一个青楼的姐儿,打了起来,我家那个不在府里,我得了消息,只能自己过去,他那会儿才十一,懂得个什么,就往青楼里头去?我也是气得狠了,拉着他回了镇国公府,命人压了他,亲手打他板子……”
陆念眉渐渐睡着了去,听得大白氏的声音越来越远:“可自打那次我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