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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就不追究咯,乡里乡亲滴,明天去老秃峰选块吉祥地,入土吧。”
老支书七十多了,和王金发一路不对付,那年月斗过老王,还响应伟大号召,带人砸了凤凰山上的鸡鸣寺,跟葛秃驴也是冤家,如今人老了,倒越发的慈眉善目了。
俺心窝窝一热,偷偷把两张大团结塞进支书手心,然后噗通就跪了,说道,“老支书,俺爹平日里最敬重您,这次由您做主了,俺听老支书的呜呜呜!”
老支书还能不明白这个?他眼神微微一动就把票子揣兜里了,可宋寡妇眼尖,看到脸色就不对了。
老支书也讲究,收钱办事嘛,对着瘸子刘和众乡亲就吼了起来,“金鸡屯是讲规矩的,娃死了爹,死了大伯,你们就知道凑热闹拿东西,还有没有天理!”
他指着李有才媳妇骂道,“李家媳妇,去把李有才拽回头,他拿了屋里头一把桃木漆剑,以为俺没看见?臭泼皮!退几十年非披斗你。”
李家媳妇吓的魂飞魄散,登时就窜了出去,寻她男人去了。
老支书办事利落,在屯里威风了几十年是人见人怕的主,一发话就管用。
他转身时眼眉头柔了许多,“三斤呐别怕,爹不在了,以后还有老支书,明天出殡,我发动全屯去送送王金发。”
俺更感动了,把另外两张大团结也偷偷塞进他衣兜,泣不成声“老支书,俺替俺爹谢您喽!”
宋寡妇把一切看在眼里,脸上酸的够呛。
夜里乡亲们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金鸡屯隐没在山色里,大黑死了,家里连个看门狗都没得,老葛躺着,王金发盘着,俺一个劲的念太上救苦经。
“尔时,救苦天尊,徧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於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
呲溜!
念着念着,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屋了,一回头又啥都没有。
我定了定神继续念道,“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
呲溜!呲溜!
这回可跑不了了,老子憋着一肚子火急奔出去,莫管你是人是鬼,揍丫的再说!
一阵风窜进了山坳里,俺可想追,可两位新亡人还没上路又走不开,这下就犯嘀咕了,咬了咬牙算球。
回头时一道白光闪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