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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先是宋家夫人身旁的老妈子上门恐吓寡母,嚷嚷着宅子里有疫症,闹得人心惶惶。如今乃是太平盛世,荆州城诸位大人治下有方,五月时节,非寒非暑,好端端地偏这里有了疫症?
“若有了疫症,不该赶紧上报朝廷吗?宋参军先封宅子,请的大夫一口咬定是伤寒症,民女不懂医理,若非夏大人请来董太医,说不定民女寡母并小妹小弟全都已做了孤魂野鬼。”
夏沛一手托下颌,瞧诉状写得字字血泪,就是字丑得天怒人怨,一瞧就不是代笔,不过话说得空而大,先把谋财害命的大网给织下了,倒像是小姑娘喊冤的做派。
“夏大人,此女——此女卑劣,血口喷人,她顽劣不堪,下官常常训诫,她怀恨在心,故此闹出这般笑话来,夏大人,黄口小儿的话不可信啊!”
宋恺简直不敢认这个女儿了,几天前还追着喊爹,今日就如白眼狼一般恨不得咬死他。
“宋大人,你发现有疫症,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向孟大人禀报,听说还是司户参军穆大人禀明了孟大人。”
夏沛的话刚落,一直看戏的队伍里有个瘦猴儿似的官员出列,脚下生风一般,凑到夏沛和孟泰伦面前跪下。
“下官荆州司户参军穆立诚,拜见夏大人、孟大人。”
“是你上报疫症的?”
“夏大人,下官听说城中有了疫症之后,立刻请孟大人主持大局,孟大人连夜请了杏林圣手会诊,下令封闭城门,不准开市......”
穆立诚话说得虚虚实实,抬了刺史大人的辛苦功劳,一句“听说”带过了自己,只字未提宋恺。
荆州刺史孟泰伦此刻铁青着脸,视线扫过底下跪着的几人。
从侍御史昨晚突然叩开荆州城门,他就预感不妙。
前两日已将上报疫症的奏本送往京里,追是追不回来了,只看侍御史如何料理此事。
故而,孟泰伦一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直到这会儿。
“夏大人,是本官谨慎不足,误报了疫症。”
“我听说,孟大人第一时间召集疫迁所上下人等,让他们全力配合排查城中感染伤寒症的人员,孟大人一心为民,我已上了折子让人加急送走,也叫人想法子拦住孟大人的奏本,孟大人且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