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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无数的妃嫔被废除名位时,亦哭喊,尖叫挣扎,崩溃得不成了人样。
可苏皇后面对废后诏书时,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想想她当皇后的这几年,后宫安宁,她本人也没有一点不是,可偏偏……是苏穆的女儿。
贤妃的孩子倒底是不是如圣旨上所言,究竟是不是被皇后除去的,这谁又知道是真是假呢?又有谁在乎事情的真相呢。
“可惜,可惜了,”看着云倾,马公公不由得叹了口气。
云倾向地连扣了三个响头,三拜大礼,每一拜都掷地有声。
而她跪在地上的膝盖早已是青紫不堪,难以站立。
三天前,她跪在胤夙的殿外求了他一天一夜,声音哭得嘶哑不堪,可胤夙一直都没有出来见她一眼。
胤夙没有听雪惜的任何解释,任她跪在殿在一天一夜,最后晕倒在殿外的雪地上。
第一次,雪惜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心灰意冷。
藿儿在一旁,看着云倾这个样子,心里疼得在滴血。
她的主子怎么能受这样的屈辱?她可是皇后啊,是被北凉皇帝以十里红妆,一百八十台聘礼娶进韶仪宫的皇后啊。
马公公见此,脸上有些心疼:“还请废后遵循诏书上所言,以后千万不要出韶仪宫半步,否则便是死罪啊。”
寒风吹在云倾的脸上,冷的刺骨,可她的心更冷。
不得出韶仪宫半步?这早已冷清了好几年的韶仪宫对她来说,出不出又有何区别呢。
藿儿见礼成,赶紧将手中衣服披在云倾的身上,将她扶起。
她的膝盖却疼得让她久久难以站立。
云倾淡淡开口:“烦请马公公将皇后金印、朝服、以及我脱下来的金簪送到胤夙面前之后为我带句话,就说云倾恳求皇上移尊到韶仪宫一趟,我想见他最后一面,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马公公有些面露难色:“咱家自会带到,可陛下会不会来,咱家可就不好说了……”
云倾欠身:“公公带到就行,陛下来不来在他。”
马公公点头:“好。”
带着众人离去时,不由得回头嘱咐:“天寒路滑,望废后保重身体,一切安好。”
云倾点头:“多谢公公,望公公多福多寿。”
这天晚上,胤夙还是来到了韶仪宫。
云倾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