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脸上黥字,沈兄是无辜的。”
沈璃清楚逍遥王这是冲自己来的,便道:“此事全因我二人心无敬畏,若王爷降罪,卑下自当领罚。”
萧琰挑了一下眉,道:“沈世子现在心甘情愿领罚,之后可别说本王不讲道理。”
沈璃心想,真是笑话,你在京都横行多年,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只听萧琰又道:“以前在军营,遇见不听话的新兵,脱了裤子几十杖军棍下去,就听话得跟鹌鹑似的。”
沈璃猛地抬头,正撞见他满眼戏谑。
但她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劝道:“王爷,卑下无状,也是读书人,脱裤子打,成何体统?”
萧琰桃花眼满是张扬,笑得无比欠揍:“喔?不脱裤子就能打屁股了?”
沈璃广袖里的手攥紧,好想再给他几拳。
难道她有选择吗?
萧琰看沈璃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一阵畅快,道:“不过嘛,本王看沈世子这鸡崽子一般瘦弱的身材,怕是经不起几棍,罢了,谁叫本王仁慈,你们读书人的事,就用戒尺代替吧。”
沈璃暗暗松了口气,咬牙切齿道:“卑下谢王爷宽宏大量。”
逍遥王发话,多的是人抢着表现,不一会儿,竹板打肉的声音“啪、啪、啪”的响起。
其间还夹杂着萧行之的痛呼。
丢脸,太丢脸了。
沈璃咬紧牙关,一双手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
知道逍遥王在看自己笑话,她强忍着疼不肯发出半点声音来,在心里默默数着。
一旁的萧琰漫不经心,端起茶盏来喝,瞥见沈璃眼角发红的样子,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疼的,颇为动人。
他在心中嗤笑,这张脸倒是出众,只是娘们唧唧,通身没个男子汉的气魄。
镇国公为国捐躯之事被改编成曲子,传唱在勾栏瓦肆之间。
眼前这个玉质金相的少年郎,怎么也难与曲子中威风凛凛的镇国公联系在一起。
若不是高门贵族的血脉不容混淆,萧琰都要觉得镇国公被戴了绿帽子了。
三十下手板打完,沈璃手已经痛到麻木。
萧琰欣赏完沈璃和萧行之像猪蹄一样的双手,才站起身来,对众人道:“行了,该说正事了。本王这次来国子监,是想请诸位大儒做个见证。一个月前本王不小心将沈世子撞伤,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