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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叫住:“慢着,把所有画都留下罢,放在那张桌上。”他指了一下角落方向,再看一眼沉思的慕采蘅,他没看他,也没说话,算是默许。
小安子听了沈侍卫的话虽有几分犹豫,可知道两人关系亲近熟络,形影不离十几年,朝身后的几人使了个眼神,便把画像悉数放在一旁的桌上,草草退出门后跑去太后宫殿里复命。
御书房里显得比之前静谧,门窗紧闭。
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笼上烟雾般,心也似眼睛,如烟雨蒙蒙中的行舟,隔着绮雾朦胧的让人看不清。沈晏见他心不在焉的,又走到烛台边换上几盏新的烛火,屋内顿时明亮几分,漫不经心的说:“自从那件事以后,你们母子二人总是争吵,这次你若不依她,恐怕你又要挨骂了,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母后。”
“就是因为她是朕的母后,朕才处处让步,可这次选秀……”慕采蘅凄然一笑,无奈道,他用手撑在案上支着脑袋,失落犹如夜色席卷而来。
沈晏望着他这副神色,踌躇一会儿,转去看画像,一边品,一边语气淡淡的道:“你,放不下她?两年了,她的尸骨也早已化作黄土。再者,你皇帝的位子还没坐稳,江山大业为重,选秀一事也不算大事,选了,搁一旁,不就行了?”话一说完,沈晏悔意满满,他不该在他面前提起她,提起一个已隔绝人世的女子。
更不该,勾起他的往昔,让他心里又涌起翻山倒海般的罪恶感和亏欠。
他的心里刹时不好受,“对不起,我……”
“无妨。”屋里的灯影打在慕采蘅的脸上,长而直的睫羽垂下来时一片阴影,他抿紧簿唇,脸色一沉,“只是不想再多几个南贺瑄。”
翌日清早,皇上久违的往永寿宫去,向太后省视问安。
身边的宫女伺候着太后梳洗,小心翼翼的将一枚衔珠金钗插入她云鬓间,生怕弄疼她一分,又把太后亲自挑选今日要戴的按序点缀在她发间。
宫女陪笑奉违道:“太后娘娘今日光彩照人,佳丽美艳